原也沒想會這么順利。
當柳茹月察覺到手上的繩子松了,屋子里也沒別的人氣息的時候,摘下了遮著眼睛的布帶子。
他們真的離開了。
就這么放過了她。
她剛才應該是應對得當的吧,不曉得他們還會不會懷疑她的身份。
雖然方才她表現得自私又卑鄙,和自己平時善良賢德的樣子大相徑庭,但人在遇到危及生命事件的時候,會暴露不為人所知的本性,也屬正常。
應該,不算太離譜吧。
忐忑不安的柳茹月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忙忙的離開了人去樓空的房間。
他們既然敢用這屋子,定然不會是用自己的身份定的房間,她后面去查也不知能不能查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但現在她沒必要在屋子里查找東西,她表現得那么害怕,有了機會自然要盡快離開才是。
當柳茹月離開之后,滿頭珠釵的小姑娘從灌木叢后探出腦袋望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假善人。”
柳茹月出去沒走多遠,就遇到了找尋而來的翟寧。
翟寧提著食盒小跑過來,端詳著氣息有些亂的她問道,“十娘,你去哪兒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拉著翟寧的手腕,往前又走了一些,柳茹月才對她說道,“回家后再與你說,現在我們去看看蕓瑛坊的表演吧?!?
“嗯。”翟寧看得出來柳茹月頭發和衣衫都有些微的凌亂,剛才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現在人好好的,看著也不像發生了大事,自然柳茹月說什么,她就什么。
兩人不再閑逛,直接往搭了臺子的汀蘭水榭走去。
眾多花樓的選拔正在進行著。
白日里春光正明媚,不同于各家花樓夜間花燭映照出的曖昧顏色,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在舞臺上天然去雕飾的純真表演,也看出了幾分可愛。
白日里來看比賽的人也不少了。
臺下拉拉雜雜也坐了一些人,遠一些的香船上,也不知道有多少閨秀躲在船上來看一眼熱鬧。
四周都熱熱鬧鬧的,與平時看社戲的情景差不離多少。
只是臺上表演的并不是唱戲,而是古箏對古琴、琵琶對箜篌、玉笛對竹蕭,一個個姑娘展現著自己的絕活兒,就為了能脫穎而出,漲了身價或許能遇到個良人早些救自己出火海。
柳茹月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鶯歌。
倒是被沈湘先看到她,向她招手。
柳茹月和鶯歌繞過人群,走到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沈湘跟前。
沈湘看到食盒,咽了咽口水,“十娘來看鶯老板?!”
“是啊,這些糕點都是十娘昨晚做好的,新鮮著呢,找到鶯老板咱們就一塊吃一點?!钡詫幠膬耗懿涣私饨忝玫南敕ǎ痪湓捑妥屔蛳鏄烽_了懷。
“沈湘,你拿的這些大包小包的是什么東西?。俊?
沈湘挎著包袱的右手拍了拍掛在左手的包袱,“這是晚上表演要用的衣服?!?
“怎么才回去拿,是上午出門的時候拿掉了?”翟寧不解的問道。
沈湘瞪了她一眼道,“咱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么,是鶯老板擔心一早就帶過來,出去表演的時候疏于看管出岔子,所以等三位姑娘都過了初賽,這才叫我回去拿晚上的衣裳過來?!?
“哦,鶯老板真謹慎?!?
柳茹月初聞時刻就知道鶯歌的打算了,別看鶯歌平時咋咋呼呼、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也是個仔細謹慎的人。
有沈湘帶領,兩人很快就找到了蕓瑛坊的房間。
蕓瑛坊才開張不久,傾盡所有就買了一個廖仙兒,再加上蕭玉蝶和惜蓮,也就三個人來參加花魁大賽。
所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