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樣的人不會相信惡奴之言的,劉嬤嬤又沒有證據(jù)。”白芷義憤填膺的為方姨娘抱不平,“更何況,劉嬤嬤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確定,她說主母并那么多下人侍衛(wèi)都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說不定過段日子,主母就回來了。”
黃靈眼眸一亮,“你這意思是?”
白芷眼一橫,破釜沉舟的說道,“我看呀,這就是主母為了對付方姨娘,故意布下的局,在回府之前故意放出這樣的謠言,壞了方姨娘聲譽還是小,最好是氣得老爺直接發(fā)賣了方姨娘,等主母回來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她什么都沒做,就除掉了咱們姨娘了。”
“陳老板勇氣可嘉,把我這里當龍?zhí)痘⒀ǎ芰诉@么嚴重的傷,還敢一人來闖,足見愛子心切。”
從陳熙的反應(yīng)來看,他在本是避風港的陳府已被架空,如果他還有人可用,定然能查到她綰娘這個身份住處,家中還有夫君、兩個孩子的事情,從而聯(lián)想到那里就是陳堯所在的地方。
可是,他不知道。
怕他陷入絕境來個魚死網(wǎng)破,柳茹月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一直防著他,只好如實以告,“堯哥兒說,遇到爹爹就給他說,堯哥兒原想著回家和爹爹一起賞月吃月餅,他喜歡蛋黃餡的,爹爹喜歡火腿,娘親喜歡蓮蓉餡兒的。”
“他連這個也和你說了?”陳熙忍著嗆人的滋味,捏著嗓子可。
孩子若是被綁架,斷然不會和綁匪相處得如此融洽,說這么多家庭相處日常。
堯兒比尋常孩子聰慧,遇險后,他不可能輕信別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陳堯喚我干娘。”柳茹月收了刀,縮回了床踏板上。
脖子處的鋒芒退去,陳熙捂著胸口躺在了床上,“怎么回事?那你為何騙我。”
“我又沒見過你,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陳堯的爹,而且一開始是你對我充滿了敵意,我怎么敢說太多。”柳茹月依舊沒有放下手里的匕首,以防萬一。
“抱歉,那你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么?”
“我見他可憐,給了口飯吃,隨后就帶著上路了。”沒想到對方這么容易就道歉,柳茹月沒有具體回答,反而可道,“你對方姨娘怎么看?”
陳堯不喜歡方姨娘,對方姨娘的厭惡,可能是正室妾室之爭,男人看不出來,男人偏心也不是什么奇聞。
上一世柳茹月伺候過的后宅可不少,不管在外面多精明能干的男子,一回到后宅就裝傻充愣,任由眾多女子為他一人爭風吃醋,亦或者當真被一女子哄住獨寵她,其他女子都是昨日黃花、說的話都不夠那女子一個屁響。
柳茹月害怕的就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陳熙還會覺得方姨娘沒有參與其中,一切都是那些勢力控制了陳府,方姨娘是無辜的。
如果是這樣,她不放心把陳堯交給這么個糊涂的男人。
“她……”
黑暗中陳熙哀嘆了一聲,悲痛之中帶著一絲悔意,“我不該帶她回府,害了夫人和孩子。”
看來又是一筆男人的風流債,悔不當初又有什么用,人都被害得沒了。
對他和她怎么走在一起沒什么興趣,知道他后悔了,不會輕信方姨娘的話就得了,“那你知道方姨娘是誰的人了么?”
“不知道,直到這次遇險逃回來,我才知道她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她……背后的主子應(yīng)該并不想拉攏我,而是想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直接取而代之。”黑夜,讓陳熙的聲音聽上去更加凄楚。
聽上去真是令人唏噓,步入了別人的陷阱,一步錯就步步錯。
柳茹月之前也分析過方姨娘會不會是想謀奪陳家家產(chǎn),卻覺得她一個女子帶著孩子沒能力吃下陳氏米莊,會被陳氏族人瓜分得骨頭都不剩。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