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孩子們找到了,她又覺得,沒有什么比孩子們健健康康的活著更好。
她不知道將來把孩子們找到后,她還會不會像一早設(shè)想的那般去告御狀,去與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庇佑之人斗一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以卵擊石討個公道,讓陸鋮澤受到應有的懲罰,受到世人的唾罵。
她不知道,所以后面的話,她無法再像從前那般坦然的說出口。
雖說她已經(jīng)在嘗試著布局了,但她不知道是不是無用功。
沒有人教她,也沒有上一世的權(quán)力斗爭記憶能依靠,她只能靠自己摸索,盡自己所能。
哪怕不能為自己討要一個公道,也要護住孩子們。
察覺出十娘情緒低落,楚阡澈看了翟寧一眼。
翟寧知道自己這個鏢頭根本就不會和女子說什么安慰的話,所以被看一眼,就知道對方是讓自己來說了。
她吱吱嗚嗚一番開口,“啊,鏢頭現(xiàn)在回來了,也能幫十娘找孩子了吧,不知道鏢頭這次回來能在京城待多久?”
“半月左右吧。”
一看就是早就計劃好了,并非臨時起意敷衍人的回答。
若是之前,翟寧以為鏢頭當真是十娘的夫君,肯定是要開口讓他多陪陪娘子和孩子的,且對他總不在家里多待頗有埋怨不忿。
但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她也說不出口了,“恩,這半月,鏢頭打算怎么過啊?”
“我怕三叔來煩我,想找處清凈的院子待著,十娘不是買了一處院子么,正好狗娃也在那里,我就去那里待著吧。”
翟寧看了眼十娘,十娘點點頭,“可以,我把地址給你,你自己過去吧,不過路上你要小心尾巴,我平日里過去,也不敢讓人知道。”
“你放心吧,世界上還沒有人能跟上我還不讓發(fā)覺的。”關(guān)于這一點,楚阡澈很是有自信。
柳茹月奇怪的看了楚阡澈一眼,她記得上一世,楚阡澈這會兒應該很頹廢了,難道他這一世沒有遇上上一世那傷心事么?
“對了,楚大哥,你常年在外跑鏢,若是看到哪里適合安家,可以替我多看看,最好是遠離人群,但又適合造房居住的地方。”
“安排后路么?”
“是的。”
“這個你放心,我會替你留意。”
“還有個事。”平時在心中籌謀的事情,見到唯一能安心委托的人,柳茹月也一一說了出來。
“何事?”楚阡澈本就是端坐的,此刻他看起來,更是認真了些。
“我想拜托你,若是能順路的話,去泰依縣幫我買幾份身份文牒與路引。”
“三個女孩兒的,兩個男孩兒的,以及你和鶯歌的,對么?”
柳茹月看了看翟寧,“若是沒有暴露的話,我們一家子悄悄離開,也不會牽連她們。”
如果她要鬧,要去告御狀,這些假身份,她自己是用不著的了,跟著伺候過她的人,不知道會不會被陸鋮澤報復。
陸鋮澤不可怕,柳茹月其實從來沒有怕過陸鋮澤,她怕的是右相。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柳茹月告御狀要讓陸鋮澤付出代價,右相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畢竟那是他的女婿,若是鬧了丑事,他也會跟著丟臉的。
“十娘,為自己討個公道本就是應當?shù)模侨粟呇赘絼荨⑴数埜进P不是個好東西,告御狀,陛下是人世間最圣明的天子,他最是英明追求公平,他肯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只是告御狀的話,十娘會吃很多苦頭。”翟寧一想到那些酷刑,任是個練武之人,也不禁抖了抖。
人的經(jīng)歷,決定了他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翟寧雖是吃苦長大的孩子,但她生活的環(huán)境單純的多,對皇權(quán)也是充滿敬畏的。
不似柳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