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瞬間驚醒，她直起身恍惚間面前站了一個人。

下意識的以為就是許意暖，她揉了揉眉間開口道，“暖暖，幾點了？”

“十點。”女人出聲道。

林惜瞬間清醒過來，看向身前的女人，“你怎么在這里？”

程露嘴角微微上揚，“我是來道歉的，都怪我當時不小心推了你一下，要不然你那個可憐的女兒也不會死。”

“今天聽說出殯了是吧，怎么不來通知我一聲的，我這個害死她的兇手怎么著也該獻一束花啊。”

林惜揚手就揮了過去，卻被她先一步按住，“想動手啊，也不看看你現在病懨懨的樣子，能打的過誰？”

“現在你身邊的朋友都不在，你兒子還在邊上睡著呢，信不信我……”

“你敢！”林惜吼了一聲。

程露輕笑，臉上妝容精致跟林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說我敢還是不敢，我能害死你一個孩子就能害死兩個。”

程露說著臉上的笑意更甚，“你知道嗎？封景琛想為你那個可憐的女兒報仇，可是他看到你那些照片了，你女兒骨灰都下葬了，他到現在都沒有動作。”

“你說，他是還喜歡我呢？還是不舍得對我動手呀。”

林惜瑕疵欲裂，雙眼瞪的通紅，“你會后悔的。”

“會后悔的人是你才對。”程露咬牙罵了一聲，“當年要不是你死皮賴臉，還硬要生下兒子，指不定我已經跟阿琛結婚多年了。”

“你他媽的又算個什么東西，我告訴你，你女兒之所以會死，那也是被你給害死的！”

林惜憤而起身就要同她扭打在一起，卻被程露先一步推開。

程露欺身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手臂卻被人先一步抓住。

“啊……”

程露吃痛回頭，封景琛冰冷的盯著她，手上越發用力，他一把將女人給扔到地上。

轉身溫柔的望向林惜，“沒事吧。”

林惜冷哼一聲不接話。

他回頭，“我沒來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阿琛……”程露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起身之后眼眶微紅，“我是來跟林惜道歉的，雖然她之前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可這次確實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該有道歉的樣子。”

封景琛說著直接一腳踢在她的膝蓋上，程露一時不妨踉蹌著跪到地上。

“跪下好好懺悔。”

林惜此時還坐在床上，詫異的微微瞪大眼睛。

在她所有的既定印象里，封景琛最愛的人是程露，當年可以因為她對自己動手，對還在肚子里的林一動手。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將她送進監獄，即便出獄了也不讓她好過。

這一切都證明封景琛最在乎的人只有程露。

所以林惜不信，不信他之前那番喜歡上自己的話。

可是現在……

林惜吞了下口水，就見封景琛用力的掐住程露的脖子，眼底的憤怒隱隱有些熟悉，“我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沒對你動手，卻不是容忍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林惜。”

“你真以為我是不舍得，還是怕了程澤？老子告訴你，我誰都不怕。”

封景琛手上用力，程露因為不能呼吸臉漲的通紅，“放……放開我……”

“要不是擔心你們繼續傷害林惜，我會忍到現在？”

封景琛冷峻的臉繃地很緊，他側過頭看向林惜，“相信我一次，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也不會讓他們在有別的機會傷害你了。”

“好嗎？”

男人的語氣變化很快，眼里的狠厲收斂反而變得愧疚柔情。

林惜很想說出什么狠話，可是骨子里愛他的基因在作祟，對著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