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說完這段話忍不住在心里想,很多時候她是不是太過于理想化了。
給孩子也講了太多的大道理。
她自問不是太中國式家長的教育方式,從來不是將自己的思想一股腦的灌輸到孩子的腦海里,無論好的壞的正確還是錯誤的價值觀導向,自私的要讓林一全盤接受。
從來都是她輸出一個觀點,又讓林一具備自己思考的能力,他可以在正確的范圍內不接受,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林惜覺得自己沒錯,孩子就該這樣自由又在愛的包圍中長大。
“我明白了。”林一露出一個笑容,“程叔叔是沒有醒來嗎?”
“媽咪也不知道,吃過飯我們就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好啊。”
因為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程澤身體還很虛弱,即便走動也需要坐著輪椅。
程露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的煩悶更甚,昨天得到消息林惜已經回國。
律師說了最多只有一周的時間,到時候就算不答應離婚也得離了。
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大哥,我能看一下你的手機嗎?”
“為什么?”
程生不解,抬頭看向她,“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事情大哥都不記得了,我想要知道,也必須知道。
他只是失去記憶卻并不是傻子,昨天也大致了解過發生了什么事情,身邊除了程露之外似乎還有個貼身的助手。
程生抬眸,冷峻的臉繃緊,“讓項星河進來,你去給我買份早餐。”
“大哥!”程露不滿的喊了一聲,卻被他一個眼神怔住,“好吧,你好好休息。”
出去之后她看了眼邊上的男人,之前偶爾見過一兩次,對方是大哥的特助,似乎很受程澤的信任。
可現在大哥都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還要見他?
“項星河,是吧?”
“程小姐,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你是大哥的人我也沒法指揮你辦事,不過希望你明白一點,我才是大哥身邊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親人,有些事情大哥既然不記得了,你如果知道的話就應該告訴我。”
項星河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長相普通身材卻很好,一看就知道練過身手不錯。
神情有些冷漠甚至是不近人情,他此時低頭看了眼程露,“程小姐,想知道什么?”
“念稚在哪?就是林惜的女兒,被大哥帶走的那個嬰兒。”
“無可奉告,程總說了這事只有他跟我才能知道。”
“可是現在大哥什么都不記得了!”程露壓低嗓子威脅,“我大哥發你工資,不是讓你……”
“程總沒有發我工資。”項星河突然打斷她,“項某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錢,我這條命都是程總給的,也只聽他的話。”
項星河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程總只是暫時失去記憶,只要想起一切那么事情自然會回到正軌。程小姐即便是程總的親妹妹,如果真做出了什么事情,你確定到時候程總醒來了不會生氣?”
“沒有人能承受住程總的怒火。”
程露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被他這番話給怔住,生氣的跺了一下腳,轉身就往外走,“大哥讓你進去。”
“真是什么人都能踩到我頭上了。”
項星河臉上的表情未變,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過去,“程總。”
“我能讓你待在身邊,應該很信任你,告訴我之后發生的所有事情。”
“是。”項星河在一旁坐下之后,就開始簡短的復述他跟在程澤身邊之后發生的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程露拿著早飯回來,項星河瞬間禁聲。
“露露,你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程澤吩咐了一句。
程露即便心有不甘,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