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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剩下的話瞬間卡住，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你說什么？”

封景琛語氣軟了一絲，“我愛上你了。”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林惜在心里冷笑。

當初她愛他愛到沒有自我，卑微到塵埃里，封景琛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現在這句愛上你了，未免顯得太過可笑。

林惜用力的深呼吸，才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那么顫抖，“是嗎？”

“你現在反而愛上我了，為什么？”

封景琛一時間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依照他的性子斷然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即便心里明確也不會說出口。

可是林惜卻跟封易糾纏在一起。

“我不知道。”

林惜諷刺的勾起嘴角，覺得對方這話未免太過于可笑了。

“就像當初我求著你，你也不愿意正眼瞧我。我那時在心里問了無數次為什么，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程露。”

“當初我跪在地上抓著你的手臂問，長相家世人品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時，你是怎么回答的嗎？”

林惜又回想起當時的一切，本來這段記憶都被她鎖進盒子扔在記憶的角落，現在又被迫打開，所有難堪憤怒傷心的負面情緒，瞬間噴涌而出。

從小小的角落，快速的占領整個心臟。

她痛到麻木捂住胸口，說話間眼淚順勢落下，“封景琛，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封景琛看著她這副模樣，難受自責的說不出話。

“封易你跟他最好不要……”

“跟他無關！”林惜用力吼一聲，“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現在是我在問你！”她流著淚啞著嗓子問，“我不是玩具，不能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我也會痛的。”

“對不起。”封景琛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林惜先一步躲開。

這段情緒她壓抑了太久了，出獄之后甚至林一生病以來，她幾乎每天都跟封景琛見面。

她不是木頭也沒有健忘癥，過去那些難堪跟委屈全都記在心中，林惜強迫自己不要提起要向前看。

可是現在呢……

病房的門突然從里面拉開，林一穿著藍白條紋病服，帶著純色的帽子，他仰頭看著封景琛。

“封景琛，我不想看到你了。”

“一一。”

林一上前兩步握住林惜的手，“媽咪每次哭都是因為你，你為什么要一直讓媽咪傷心。”

他將林一護在身后，仰頭目光直視封景琛，“我之前就說過，我愿意接受你，是因為你開始對媽咪好。”

“我不知道你跟媽咪過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肯定你是做錯了，做錯了事情那姿態就要放低，要乞求原諒，你這不是道歉的態度。”

林一的聲音稚嫩，卻不疾不徐緩緩開口。

封景琛張了張嘴，“我在道歉。”

“我聽到你說對不起了，可媽咪之前教過我，做錯事要說對不起要彌補沒有錯，但原諒不原諒并不是別人能說了算的。是要受到傷害的人決定，并不是你說了對不起，媽咪就要原諒你。”

林一現在身體虛弱，一口氣說這么多話還有些吃力。

他看著林惜這副模樣，也跟著紅了眼眶，“封景琛，我跟媽咪兩個人的時候也一樣能過的很好。”

“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負媽咪了。”

封景琛在他面前蹲下，“我沒有欺負你媽咪了，真的沒有。”

“那她為什么會哭。”

林惜本來憋住的眼淚，又因為孩子這句話決堤，她輕輕按了下林一的肩膀，“一一先進去好不好。”

“媽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