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即可。我這便讓你們這些公子哥了解下我的手藝。”
聽到蘇長言這般說話,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商議定了讓自己留下,這個蘇長言,確實(shí)有些意思,那個約定,倒也不賴。
白羅剎從容的從雷華然手中接過野兔,雷華然如釋重負(fù)般的松了口氣,自己鼓搗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皮給扒了下來,終于有人接過手去,待抬頭一看,一道猙獰的疤痕閃現(xiàn)在眼前,雷華然又是一陣驚嚇,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臉上暗暗的染上了紅暈。
白羅剎接過野兔,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匕首,只見匕首的柄上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周圍雕綴著繁復(fù)的花紋,只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覺得這把匕首甚是不凡,但是像這種匕首,應(yīng)該多為世家女子的裝飾品,有些甚至沒有開刃。待匕首出鞘,四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火光的映襯下,仍是阻不了匕首的寒光。白羅剎用匕首在野兔腹腔輕輕一劃,手法熟練的掏出了內(nèi)臟等穢物,然后把野兔插在樹枝上,放在火上進(jìn)行翻烤。白羅剎又從身上拿出個小瓶,輕輕的灑在野兔身上,野兔身上一片金黃,絲絲香氣彌漫,雷華然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出來。
“哈哈哈。”蘇六立刻取笑道。誰知,話音剛落,蘇六的肚子也叫了起來,雷華然忍不住對蘇六翻了個白眼。
“吶,你們兩個先來吧。”白羅剎遞過來兩只野兔,蘇六又想與雷華然就誰的野兔比較大起爭執(zhí),雷華然并不想理他,但是蘇六糾纏不休,雷華裳看著他們微笑不語,蘇長言的臉部有些抽搐,白羅剎仍然默默考著野兔。
不過這就是自己的目的,蘇長言如是想,讓兩人合力對付青皇蜈蚣,拉近了關(guān)系,無論如何,這對于自己都是有利的。只是雷華裳……蘇長言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下雷華裳。若是沒有那個約定,她的確是不錯的對象,知進(jìn)退,家世尚可,人聰明,處事得當(dāng)。但是還不值得自己去對抗那個人。
這時白羅剎已經(jīng)把野兔遞了過來,野兔表皮呈現(xiàn)金黃的色澤,上面微微隆起一層酥皮,一口咬下去,酥脆清爽,絲毫沒有油膩之感,只覺得滿口清香,馥郁的香味盡數(shù)吞入了口中,這已經(jīng)不是粗通廚藝這般簡單了。
“白女俠的廚藝竟如此精湛,比起鳳凰樓的大廚,也不遑多讓。”蘇長言開口稱贊道。溫潤的嗓音格外好聽,仿佛春風(fēng)拂過面頰,白羽劃過手背。
“哈哈哈,那么接下來各位的伙食就有我承包了。”白羅剎這回沒有反駁“白女俠”這個稱呼,反而爽朗的笑了起來,看來對于“白女俠”三個字還是頗為滿意的。白羅剎的聲音清脆悅耳,如玉石叩擊,和她的樣貌略有些出入,但是她渾不在意,依然十分健談。
“白女俠這么好的廚藝,不知師從何處?”雷華裳開口問道。
“熟能生巧罷了,上不得臺面。”
“蘇公子稱贊可比鳳凰樓,華裳雖然未去過鳳凰樓,但是這雷云原的仙客居也是去過的,這烤野兔的滋味的確妙不可言,可堪仙客居的頭牌菜。想必是白女俠看不上我們,不愿說罷了。蘇公子,你覺得華裳說得對嗎?”說完,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蘇長言,眼波流轉(zhuǎn),濃濃的情誼蘊(yùn)藏其間。
蘇六一聽雷華裳說話,自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可是當(dāng)她看向自己二哥時,蘇六心頭一顫,雷姑娘喜歡的,是二哥。蘇六的手指微微蜷起,眼睛也看向蘇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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