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與決絕。
蘇長言似乎躲閃不開,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匕首,他只能積聚所有的真氣到匕首上,但是小小的匕首怎么能夠承載這么多真氣呢。
“咔嚓。”匕首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痕。
孤狼已經(jīng)撲了過來,蘇長言仍是用真氣包裹著匕首迎擊,孤狼沖過來的下一刻,卻是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自己的方位。蘇長言只感受到粗糙的毛發(fā)狠狠地劃過自己,那澎湃的氣勢,直接把自己推倒在地。
沒有后勢?蘇長言調(diào)轉(zhuǎn)身型看向孤狼,誰知它剛剛的氣勢是演戲,它直接跑了。
“蘇長言,你……噗。”白羅剎話說到一半,吐出一口鮮血。
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只是調(diào)息,怎么醒來就受了內(nèi)傷。白羅剎只能立即療傷,內(nèi)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次的傷勢格外兇險,之前在遺跡里受得內(nèi)傷還沒完好,此刻新傷舊傷一并發(fā)作。還好此刻體內(nèi)能量充盈,可以好好調(diào)理一番。
之前心如死灰,只想隱居山林,不再問世事,似乎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不管是誰也好,不管是不是真名也罷,名字只是符號,我便是我,既然有人喚我,說明我還沒有被這個世界所完厭棄。
想通之后,似乎就走出了包裹自己的那片陰霾。醒來卻看到蘇長言與一只長相有些特殊體格又格外巨大的狼在對峙。眼下顧不了許多,只能先行療傷。
蘇長言受的皆是外傷,若是有好的傷藥,立時便能恢復,可是從河水中醒來后,只有游龍儀和月牙形玉佩還在。裝傷藥的瓶瓶罐罐早已被水浸泡過,已然無用。
他此刻只能涂上鎮(zhèn)上買的金創(chuàng)藥,草草包扎一下,雖然效果慢,但也能夠止血。
“你似乎是走火入魔了,但是此刻太陽升起便好了。晚上樹上有六條狼,六條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控制黑夜,黑夜籠罩之下,看不到東西,也聽不見聲音。我多次喚你,沒有回應。”
蘇長言沉默了一會,又問道“你有聽說過這種狼嗎?”
白羅剎暗自運功,蘇長言說的話卻是聽清楚了,昨晚自己的那個狀態(tài),應該也是被那些狼所影響,隱藏在自己內(nèi)心最深處的東西,默默展現(xiàn)出來。
所以那個名字真的無所謂嗎?
不,我的東西我遲早要親手拿回來。這次歷險的確危機重重,但也算頗有機緣,生死之間人的潛能爆發(fā)的最快,眼下仍然危機未散,待出去之后,要回御雪峰找尋師父留下的最后一套功法。
也許是一個人過于煩悶,蘇長言偶然視線撇向了白羅剎,也許是看久了,那張陰陽臉似乎沒有之前那般猙獰,疤痕似乎淺了一點。
一定是看習慣了吧。
蘇長言從不是以外貌取人之輩,白羅剎能力卓絕,能以自身之力破開血藤棘之繭,突破那些特殊的狼布下的心魔陣法,自有其獨到之處。這次合力面對這些困難,也算是有了交情,出去之后,若是她不介意,也可繼續(xù)合作。
蘇長言暗自思索中,白羅剎收功了。
“我剛剛細細想了一下,我知道那是什么生物了。?”
“愿聞其詳。”
“其實遠古時代迷惑人心智的兩大魔物,一個是魔鬼魚,另一個……”
“永夜狼。”白羅剎一語驚醒夢中人,蘇長言在她的提醒之下立即想到了。
“帶來沉沉夜色,奪人五感,讓敵人在心魔中迷失,然后讓敵人在心如死灰之際悄然死去。”白羅剎淡淡地說道,把自己陷入心魔之事就這么坦然說出。
“永夜狼比一般的狼更加記仇,怕是它這次回去,是準備療傷后和我們不死不休了。”蘇長言也很淡定的說出自己豎了個敵人,而且很自然的說了我們。
白羅剎趕緊撇清關(guān)系“我可沒動它們一根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