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天,到了交接的時刻。今日并未如昨日那般深入,還能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隱隱看到月亮。
待到躺下歇息,白羅剎有些疲憊,連日來的輪番大戰自己并未真正休息過,此刻終有時間可以闔眼歇息,立時便睡了過去。
比至白羅剎,蘇長言的倦意更甚,至少白羅剎還有陷入心魔困境的時刻,蘇長言卻是真正的沒有一刻松懈。
先是無故被血藤棘所縛,再是徹夜相斗永夜狼,最后忙了一白天,再要追蹤救人。閉上眼的那一刻,放松的那一刻,身上未好的傷也突然隱隱作痛起來,但此刻已顧不得許多,只愿睡去。
雷華裳探了探方方的體溫,發現仍未退熱,但病情似乎緩和了不少沒有之前的不時囈語,已經能夠安然入睡了。“哥哥,他似乎好了一點。”
雷華然靠著大樹,說道“那便好,這孩子都是受我們拖累,也怪我沒有保護好他,平白受這罪。”
“哥哥,怪只怪他自己一定要拿著那把劍,那是永夜狼,只剩一只的孤狼更為可怕。幸好是白日,若是夜晚,以我們的恢復情況,結果如何很難猜測。”
“裳兒,你怎可這么講,你且好好照顧他吧。”雷華然心中對于妹妹的話有些頭疼,但也不愿過于苛責,畢竟妹妹從小是被寵愛長大的,她也只是想開導自己。
“蘇公子似乎受了傷,我們在玉竹林外初見之時,他渾身充滿了血腥味。”雷華裳往火堆里扔了一些干草,看著火堆噼啪噼啪地燃燒著,淡淡地說道。
火光映襯著雷華裳漂亮的臉,只是這些天的苦楚消磨了她許多英姿,原本嬌媚而不顯柔弱的臉龐,此刻卻有些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意味在里面。雷華然隔著火光看著妹妹,突然覺得妹妹變了好多。
“他受了那般重的傷,怎么可能輕易繞過那血藤棘,想必有別的收獲。”幽幽的,雷華裳抬頭看向雷華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眼前的火堆燒的旺旺的,驅趕野獸,也驅散了陰冷,但雷華然看著雷華裳的表情,總覺得有一股子涼意,從腳底蔓延上來。
是這幾天自己過于疏漏了嗎?為什么妹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之前明明是很心悅蘇公子,一心想要促成蘇雷兩家聯姻。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她此刻究竟想做什么?
雷華然還在思索之際,雷華裳又淡然地說道“眼下他們兩人皆已睡下,觀之行止似乎陷入深睡。眼下月家后人在這里,線索我們也知道,只要哥哥點頭,那么這些機緣,就是我們雷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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