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剎與謝無歡久別重逢,就坐在這繡樓內(nèi)聊了起來,花朝守在樓下門口,和陳大紅隨意的閑聊。
謝無歡故弄玄虛道“你知道這兩年多,江湖中的紛紛擾擾皆繞不開那隱世門派,但依我看,卻是皆繞不過那個人。”
“司徒洛。”白羅剎忍不住脫口而出。
謝無歡面露苦澀“他在雷云原這般邊陲小地都這般赫赫有名。”
白羅剎卻擺了擺手,道“我這一次出來就遇險,怕是有他的手筆在里面。”
“隱世門派下一任當家,對于小小雷家有什么好謀取的?”謝無歡表示不解。
“雷家或許沒什么,但是他所求的是月神的遺物,任何有關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即使和謝無歡關系再好,但是涉及到蘇長言得劍之事,白羅剎依然沒有透露。
有些時候并非不信任,而是知道的越多,越不安。
她雖然也奇怪后來再未見蘇長言使劍,但那日他們是真真切切把劍帶出了月神遺跡。
但是自雷家一役后,她早打算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
謝無歡沉吟了片刻,說道“這南嶺的洪災,只要略通星象之人都能看得出,司徒洛卻拿著這事招搖撞騙。”
吃了一口蜜餞,繼續(xù)道“在發(fā)生洪災前,我們家早就疏散了大部分下游的人群,而他則跑到柳家去通風報信。最后洪災發(fā)生了,他和柳家一合計,竟把功勞都算在他頭上,自此江湖聞名。還被稱為神算子,可笑。縱確有幾分本事,但我看他沽名釣譽的本事更強些。”
白羅剎生平最恨這種玩弄手段的卑鄙小人,忍不住拍桌道“可恨!”
謝無歡卻一臉心疼地說“你輕點,這都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你是神醫(yī)弟子,多治幾個病人,錢不就來了。”白羅剎翻著白眼道。
謝無歡把白羅剎的手一推,說道“好了,你啥事沒有,不過那個蘇二難說。他也是心大,敢喝柳家人遞過來的東西。”
白羅剎聞言,沒來由的心口抽了一下,她摸了摸胸口,有些奇怪,但想到剛剛謝無歡說自己無妨,也便不再糾結(jié),問道“要不我?guī)闳ソo他看看?”
謝無歡似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大消息一般,站起身,從上到下把白羅剎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點著頭說道“你莫不是中了邪,什么時候關心過他人死活。”
這么說,白羅剎可不樂意了,她立即跳腳道“我好歹誅殺過許多惡賊,救人于水火之中。是武林中年輕一輩女俠榜上的第一人!”
謝無歡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好了,不和你扯這個,至于你的女俠榜,你改日自己去看看。我繼續(xù)講我遇到的事,現(xiàn)在南嶺洪災一事,上達圣聽,圣人也接見了他。”
“什么!廟堂之上不可干涉江湖之事。”
“但這南嶺洪災受災的可是百姓。我們謝家提前救人,事后賑災都是應當?shù)摹?伤唤椴家拢尤荒茴A測洪災,豈不被捧上了天。”
白羅剎微微思量了片刻,說道“那么他莫非是想借圣人之手,插足江湖之事?”
“有那一位在,圣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廟堂之事有那一位勞心勞力,圣人更是一門心思的玩樂。”
白羅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著謝無歡。
謝無歡只能接著道“圣人什么沒玩過,早把能玩的都玩膩了。這司徒洛對圣人說了這么一句話。”
話至此處,卻停了。
白羅剎忍不住眨著眼睛,問道“好無歡,你倒是說呀。”
謝無歡摸了摸白羅剎的頭,她略微年長白羅剎幾歲,是以一直以姐姐自居。她格外喜歡摸白羅剎的頭,以顯示自己更為老成些,但其實私底下性格格外活潑。
“仙道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