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剎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鶴頭谷的中央會是什么樣。
按理說應(yīng)當是萬石叢中一點綠,一片唯一的綠洲,綠洲中有一小池,池中養(yǎng)了一棵蓮花,蓮花正好開的正嬌艷。
絕頂高手應(yīng)當閉著眼在荷葉上打坐,仙風道骨的等著那個闖進來的人。
然后看到闖入的自己,要求自己上蓮葉與他相斗,若是失足落水,就為失敗。
可是當她穿過了這片石陣,終于踏入了所謂的中央地帶,卻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光禿禿的,唯有中心一塊巨石,一個衣著破舊的,毛發(fā)參差的,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人坐在上面。
看到白羅剎來到此處,他方睜開眼睛“就你一個,打嗎?”
這么干脆?
白羅剎曾在陰陽樹上與絕頂高手一戰(zhàn),當初只接了一招便被打落水中。
雖說其中有自己借機逃跑的因素,但面對絕頂高手境,當初的自己確實不敵。
可如今自己經(jīng)歷了陰陽樹中的粹體,又機緣巧合下鍛煉了神識,雖說功力仍是絕世高手境,但再也不會如當初那般不敵。
“打。”白羅剎也干脆的回答。
絡(luò)腮胡男子打了個哈欠,坐在巨石上伸了伸懶腰,開口道“我是馮有堅,也不是此處人,你代表的是哪一族?”
白羅剎恭恭敬敬的對著巨石行禮道“晚輩白羅剎,代表著尤依族向前輩討教。”
馮有堅坐在石頭上,說道“你一個人肯定不是我對手,你若把我打下去,便算尤依族此次奪得頭籌。”
“前輩,這個要求聽著簡單,可卻要晚輩不斷凌空向您發(fā)起攻勢,怕是比與您直接相斗還要難吧。”白羅剎說道。
馮有堅瞪大了眼珠子,哼了一聲,胡子都被吹了起來,然后滿臉不高興的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說道“那我便站在此地與你相斗,若是我被你打退一步,也算你勝。”
沒想到這馮有堅如此好說話,白羅剎立即應(yīng)聲道“多謝前輩體恤。”
白羅剎正好祭出武器準備進攻,馮有堅又擺手道“你先等等,你是外面來的吧,我有幾件事想問問你。”
白羅剎雖然心急如焚,但也只能恭敬地說“前輩請講。”
“我在這峽谷中修行居住了數(shù)十年了,從上一屆野人比賽開始就當他們的最后一關(guān)。”馮有堅似乎許久沒說話了,此刻話有點多。
聽到他稱三個部族的大比為野人比賽,白羅剎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馮有堅接著道“你可知道,東岐坐忘峰蕭峰主?”
白羅剎的臉色立即變色,東岐坐忘峰,不正是自己修行之處嘛。
但是蕭峰主,從未聽說過此人。
白羅剎只能據(jù)實回答“我是東岐人,也熟悉坐忘峰,但從未聽過蕭峰主。”
馮有堅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怎么可能,他老人家可是先天高手,當年最有可能修仙之人!”
白羅剎只能回答道“晚輩確實不知,請前輩詳細描述一下你們之間的淵源,畢竟已經(jīng)是數(shù)十年前的事了。”
馮有堅雙手背在身后,目光看向東方,口中喃喃道“二十多年了,你不知曉也正常,看來我該出山轉(zhuǎn)轉(zhuǎn)了。”
坐忘峰就是自己的生活修行了十年的地方,除了師父和一群雪猴,便什么也沒了。
但是這馮有堅,不知道和坐忘峰是仇是怨,萬不可輕易道出真相。
“前輩,晚輩此間事了也將前往東岐,不如結(jié)伴而行?”白羅剎提議道。
馮有堅置若罔聞,只是目光看著東方,眼神中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先比試過再說吧,看你配不配做我的引路人。”馮有堅道。
“好。”白羅剎終于拔出了腰間的雙刀。
面對絕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