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斜,可是還是沒有人再次來到鶴頭谷的中部。
馮有堅坐在巨石上面一動不動,布高修靠著石頭調息養傷。
白羅剎依然端坐在那里,開辟一條新的經脈。
此刻她的衣衫已經部濕透,整個人像是從水里被撈起來的一樣
重新開辟經脈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原本是不可以一蹴而就的,但是她借著萬象心法之力想在此時此地強行突破,行非常之事。
如此,那必然要忍受平日里別人多日才開辟出一條經脈的千百倍的痛苦。
馮有堅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白羅剎,沒有說什么,而是自言自語了一句“時候不早了,看來也沒有別人到了,那便讓他們一起進來吧。”
馮有堅仰天長嘯,似是在通知著什么,然后便坐在巨石上,又閉起了眼睛。
等到黃昏的陽光似彩霞一般鋪滿大地,等到原本就土黃色的鶴頭谷披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三個部族余下的青年,被不知從哪來的接引人帶到了鶴頭谷。
莫坎族的人一看到布高修,別氣的要上前理論。
莫水的情緒最為激動,因為地圖是從他手里被搶走的,他一下子沖到了布高修面前,居高臨下的怒喝“布高修,你這個奸佞小人!”
布扎族的人此刻也到了谷中央,看到布高修被莫坎族的圍住,立即趕了過來。
布鐵有傷在身,但也惡狠狠地等著莫坎族的人,布落擺好了架勢,問道“怎么,你們莫坎族的人還想欺侮我們布扎族人?”
莫水氣的就要與布洛相斗,卻被莫藍拉住,莫水奇怪的回頭,只看到莫藍搖了搖頭。
莫灰也上前幫助莫藍一起把莫水拉開,三人找到另一塊角落坐了下來。
莫水剛想開口詢問,莫藍道“你看布高修受了傷,那邊那個尤依族請的外援也渾身濕透,看來他們縱使先到,也沒有打贏那位大人。”
莫水聽了莫藍的話,這才回頭打量了一下兩人,看到果然如他所說,便也不再多言,口中嚷嚷著“我只是氣不過。”
莫灰沒說話,但是雙目一直看著馮有堅。
莫藍嘆了口氣道“布扎族人一向如此,但是這尤依族的外援憑借自己的力量來到這里,也不容小覷,莫水,我們眼下依然有機會奪得頭籌。”
莫坎族人躲在一旁竊竊私語,而布扎族人,看上去魁梧異常,卻也粗中有細,小聲地詢問布高修的情況。
“布高修,你現在什么情況,還能打嗎?”
“哼,xx的,布鐵肚皮上破了個口子都能打,我怎么不能,就是在等你們倆呢。這么慢。”
布洛立即奉承道“我們哪有你機智,竟然第一個闖了進來,布高修,你怎么做到的。”
布高修聽到這奉承話感覺心情舒爽了許多,這才把搶了莫坎族地圖的事說了出來。
“好個莫坎族,居然暗藏地圖,這簡直是作弊,我要去舉報他們。”布鐵立即怒喝道。
布高修立即一個眼刀射了過來,怒喝道“笨蛋,現在地圖在我手里,我們若是去舉報,被反咬一口怎么辦。”
布鐵立即不敢做聲,布洛適時上前道“布高修,你別生氣,布鐵他就是腦子不太好。”
“哼,等我調息一會,我們便去與他相斗。”
尤依族的人此刻也趕到了,與白羅剎分開后,弓鈺與弓笑便迷失在鶴頭谷中,完摸不著頭腦。
但兩人亂逛亂晃,也沒遇到什么危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們最后也是由接引人帶到了鶴頭谷中央,一進入,就看到了白羅剎盤坐在那里。
兩人立即趕到了白羅剎身旁,看到白羅剎渾身濕透,似乎是在修煉,便也安靜的坐在一邊,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