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剎冷不丁的提起蘇長言的婚約一事,沒想到玄燁反而“啪”得手中的茶盞沒握穩,掉在了地上。
“你知曉他有婚約在身?”玄燁驚訝的問道,“那你們是什么關系啊?一起消失三年,真的沒發生什么?”
白羅剎皺了皺眉頭,不予理會,蘇長言聲音有些重地喊了一句“玄燁!”
吳鉤覺得情形有些不對,口中吆喝著“既然如此,小的等會就把菜送上來。”
然后便退下了。
玄燁看到蘇長言這幅樣子,知道自己剛剛的話過于唐突了,忙道歉道“白女俠,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們一起消失三年,又一起出現,實在是傳聞甚多。”
白羅剎“呵呵”干笑兩聲后說道“人間仙和羅剎一起失蹤,也不可能發生什么啊。”
用罷晚飯,蘇長言便和玄燁出去了,他們二人原本是在別的客棧,這回也在金玉樓訂了一間房。
馮有堅待兩人都走了之后,才開口道“丫頭,這小子有婚約在身啊。”
白羅剎聽到這話,卻一反常態,臉色微紅“婚約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師叔,我們還是小心戒備著那位得了線索的絕頂高手吧。”
“你說你也有線索,不過剛剛青劍派的小子在,我倒是沒聽原由,你曾和蘇小子一起失蹤了三年?”
白羅剎簡單解釋了一下跌入靈仙鏡之事,爾后說道“所以,蘇長言拿出來的線索應該是進入遺跡的地圖,但是究竟能不能進去,進去了能不能出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馮有堅聽了后皺了皺眉,道“你們這是憑空送人機緣啊,我覺得此事不妥。”
白羅剎卻笑著道“不說出那入口,任誰也不可能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月神遺跡里秘密甚多,若是我們一直捂著,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追殺。”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也不好多參與,但凡有人敢欺到你頭上,師叔給你做主。”馮有堅最后斬釘截鐵道。
“若非有師叔,我也不敢跟著他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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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星辰隱匿,寂靜幽深的夜晚里,繁花如中州,也只剩下打更人的聲音在街上游蕩。
蘇長言與玄燁、白羅剎,三人此刻已經換好了衣服各自蹲守在客棧的出入口,馮有堅則表示不參與他們的活動。
這金玉樓夜間為了防止客人有需要,夜間也點了幾盞燈。
蘇長言在客棧樓梯后的角落僻靜處舉著一本書,裝作研讀詩書的書生。
白羅剎在客棧大廳,今夜她的臉上貼了一張人皮面具,這是謝無歡贈與她的,這是一張清秀的臉龐,說不上美,只是扔在人群里立即被忽略的長相而已。
白羅剎要了一疊花生瓜子,一邊吃著一邊在那看最新一期《江湖小報》,吳鉤則裝作小二不時地來給她添茶。
今夜的金玉樓,似乎格外熱鬧,還有很多人都坐在大廳,喝酒聊天,竟比白日里頭還要熱鬧些。
吳鉤今夜當值,一個人忙前忙后,馬不停蹄。
玄燁,則穿了夜行衣,守在客棧的后門處,躲在陰影里,防止人從后門離去。
“啪嗒”客棧大門被推開,一名一身寶藍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原本劃著拳,喝著酒的,聊著天,吹著牛的,一時之間部停了下來,把頭轉向了門口。
長長的眉毛似是要飛入鬢角,狹長的眼眸里透露著不可一世,一顰一笑間皆是器宇不凡。
若是尋常人穿寶藍必然顯得格外夸張,但他的長相氣度硬生生的把這寶藍色壓了下去。
他走進來,白羅剎即使低著頭在看話本,可也能感受到似有一束光從他身后照射了進來。
天生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