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便覆蓋著皚皚白雪的瑤山,在冬日里頭,那層沉重的白色棉衣又增添了幾分厚度。
平整的山路上看不到一絲腳印,在臘月里頭,已經(jīng)無人敢登上這樣的瑤山。
蘇長言和玄燁便在這樣的日子登上了瑤山。
玄燁下山?jīng)]多久,瑤山又迎來了一場小雪,說大不大,但是坐忘峰前的小徑卻被堵住了。
馮有堅頭上戴著羊氈帽,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拿著掃帚在那掃雪。
蘇長言上山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暮鼓晨鐘下的雪山間,一名老人在那清理著路面。
“馮前輩?”蘇長言的語音有些不確定,等走近些才看真切了,“您怎么不用內(nèi)力?”
若是用武功,瞬間就能清掃出一條康莊大道。
馮有堅沒有抬頭,依然在那掃地,似乎真的與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蘇長言再次出聲道“馮前輩,蘇長言前來拜會。”
馮有堅繼續(xù)手頭的工作,那條小徑的雪,好像如何都掃不完,一下,兩下。
掃干凈了這一頭,另一頭又有雪花飄落,
蘇長言皺了皺眉,提高音量“馮前輩,蘇源城蘇氏長言,前來拜會,還請接見。”
馮有堅充耳不聞。
蘇長言和玄燁疑惑的面面相覷,這馮有堅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嘿,前輩,我又回來了,給你帶了山下的酒和燒鵝,這可是山上沒有的吃食哦?”玄燁上前,拿起吃的在馮有堅面前晃了晃。
馮有堅調(diào)轉(zhuǎn)了身子,扭動了一下脖子,拿著掃帚回了屋里。
兩人趕忙跟上,也進(jìn)去了。
玄燁熟門熟路,帶著蘇長言一路跟到馮有堅最喜歡的涼亭邊。
說來也是奇,馮有堅明明看著就在他們倆面前,不緊不慢的樣子,但是步伐極快,根本趕不上,兩人后面甚至小跑了起來。
兩人終于來到?jīng)鐾み叄纱丝桃灿行獯跤酢?
馮有堅瞇了一口小酒,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馮前輩,我們都來了半天了,剛剛在前院就見過。吶,給你的燒鵝。”玄燁適時遞上小菜。
馮有堅一張皺巴巴的老臉立即眉開眼笑,絡(luò)腮胡子一顫一顫的“嘿嘿,小玄子,有你的,以后就叫馮叔吧,別一口一個前輩,生分了。”
蘇長言聞弦知雅意,適時遞上手中的佳釀“馮叔,這是瑤葉樓的玉釀酒,您請。”
馮有堅接過玉釀酒,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小蘇,你也很上道。說吧,來找叔干嘛?”
蘇長言立即上前道“馮叔,我想見見羅兒。”
馮有堅拿著燒鵝已經(jīng)啃了起來“不行不行,丫頭她在閉關(guān),那處是秘地,外人是不能進(jìn)的,你有什么話我?guī)湍銈骶褪橇恕!?
“馮叔,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我一定要當(dāng)面見她。”蘇長言堅持道。
馮有堅打開了酒塞子,玉釀那黃澄澄的仿佛金子一般的液體映入眼簾。
馮有堅聞著酒香,小心翼翼的把酒瓶遞到自己的嘴邊,慢慢地喝著。
“好酒!”馮有堅感受著唇齒間的醇香贊嘆道,“不過,我真不能讓你進(jìn)去,那是歷代掌門才能進(jìn)的,除非……”
“除非什么?”
馮有堅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小子又不會使劍,過不了劍洞的。”
蘇長言似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問道“若是我過了劍洞,我便能見她,是嗎?”
“話雖這么說,但是你想進(jìn)劍洞有兩個條件。一是用劍高手,二是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要站在白羅剎這一邊。”
馮有堅看了一眼蘇長言腰間的折扇“第二條暫且不論,可你的武器分明是折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