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了,這劫云遲遲不散,那六爪螭龍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陰影一般,壓在眾人的心頭。
上千年了,沒有人見過劫云,也不知道渡劫之人能不能抵擋的住。
人都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那些躲在寧府外頭的人,無不在內心祈禱著,劫云威力巨大,渡劫之人身死道消,寧家也遭受重創。
寧東來看著三日時間內,越來越多的人從外面趕來聚集在宅子外面,心中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可也沒有辦法,不能出面趕人。
“喲,老寧,這渡劫的不是你啊。”
第三日的時候,外頭越演越烈,甚至有人想要喬裝打扮混入寧家,寧東來當然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直接來到了府外,看看有什么人敢放肆。
“此處乃我寧家地界,諸位想觀摩,也請不要踏入我寧家的區域。”
“這瑤山縣偏居一隅,僅有你們一個大點的家族,你便猖狂成這樣,你且說說,哪條王法說,我們不能站在此地?”東岐第二大世家汪家家主汪羅奎跳了出來。
寧東來不欲與此人做口舌之爭,準備直接派人過來哄人,這時蘇長言卻用扇子攔住了寧東來。
“此處瑤山地界,瑤山縣縣令在此,張縣令一向秉公執法,保護百姓的家財不受侵犯,對吧,張縣令?”
若是平時,張申哪敢跟一群武林人士叫板,但此刻圣上派的巡撫就在自己身側,而也有蘇長言玄燁等武林高手撐腰,正是他這個縣令好好揚眉吐氣的時候。
張申上前道“根據《圣人令》第兩百五十七條,百姓有維護自己屬地的權利,任何人不得侵犯,違者杖三十,多次勸阻仍然侵犯,可當做意圖謀害當場擊斃。”
汪羅奎連自己那邊岐北縣縣令都未放在眼中,看到現在冒出個瑤山縣縣令,自然嘲諷道“我是岐北縣人,你一個瑤山縣縣令,管得著嗎?”
“他管不著你,那我來管。”江故突然站了出來。
汪羅奎一看,來了個更加年輕白嫩的書生,心中立即輕視了幾分“你又是哪位?”
一直隨侍在江故身旁,從不多言的兩名御前侍衛,突然同時拔刀,右邊那位喝道“大膽,見到東岐巡撫大人,還不下跪。江大人受圣上令巡視東岐,平東岐不平之事,查東岐不法之人,你若要撞槍口上,那我們當場便殺了你,以儆效尤。”
這瑤山縣令可以不理會,岐北縣令可以無視,但是代表圣上的巡撫,汪羅奎今日只能咬牙吃下這個暗虧“不好意思,是小的有眼無珠了。”
圣上的御前侍衛,雖然無人知曉他們的平均水平如何,但是卻也無人敢掠起鋒芒。
遠在坐忘峰的馮有堅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站在瑤山頂上,看著寧家的位置喃喃道“連劫云都出來了,看來這預言,真的要成真。”
但是此刻守著白羅剎才是最要緊的事。
白羅剎已經服下陰陽果,此刻正在力吸收陰陽果的力量,試圖借助力量吸收圓滿的那一刻,服下靈草,沖擊絕頂境。
她此刻身如同當初陰陽蛇一樣,被陰陽繭包裹著,究竟何時能功德圓滿,皆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劫云在寧府上方盤桓到第五日的時候,終于,螭龍動了。
寧東來把手下招了過來“你們跟著司徒義這幾日,看他陣法布置的如何?”
“司徒家真是大手筆,拿出來的是些紫晶髓,方天石精,乙木靈等物,這些尋常一件便能引起腥風血雨的寶物,他們這次不要錢似的部布置在了陣法上。”
“司徒家竟這般闊綽?”
“確實如此,我估摸著,他們根本用不到我們的防御大陣,便能抵擋住那劫云。”
聽了這樣的答案,寧東來的眉頭擰的更厲害了,直接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