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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樹林間沒有一絲風吹過,卻有蟬鳴嘔啞嘲哳。
司徒洛一直對自己的劍法極為自信,沒想到蘇長言卻用這樣的劍法和自己打成了平局,他的內心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若是蘇長言用的是月神劍,那又會如何?
司徒洛收了劍,但卻未走,若是走了,九華的權益之爭,就沒有隱世門派半分好處了。
看著司徒洛依然昂首挺胸的走回位置,蘇長言不免心中嘆服了一句臉皮厚。
寧雪魄本想上前說幾句話,不料卻被玄塵子搶先了一步“蘇小友,你僅憑著對劍道的領悟就能使出這種大繁至簡的招式,不如等下和我來過兩招?”
凌術跟著道“玄塵子你個老頭好不要臉,一把年紀了還好意思以大欺小。蘇小友切莫理他,還是與我論論劍道。”
寧雪魄……你們倆這不是一類貨色么。
看到雪魄就在近旁,蘇長言推辭了幾句,便走到她身前。
看到了寧雪魄,兩位掌門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的離去,但仍是有些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
未見之時做了那么多事,心頭塞了許多的詰問,可是當蘇長言走到她面前之時,雪魄的臉再一次一點點的被染紅。
如雪的肌膚上,嫣紅漸漸暈染開,明亮的雙眸輕輕斂起,顫動的睫毛藏著那說不出的嬌羞。
“羅兒,你那天為什么就那么跑了?”蘇長言低頭淺笑,語調溫和的似是涼風,吹散了夏日的悶熱。
可雪魄的臉確實越來越紅潤,鬢邊有些幾縷發絲垂落,蘇長言十分自然的幫她把碎發撩至耳后,然后手指順著她的下顎的輪廓劃過,輕輕扶過,狀若無意。
當雪魄抬頭看到他那揚起的眉毛,便知道此人就是不懷好意。
雪魄剛想說點什么,蘇長言順勢把她的手握住“我知道你為了我辛苦了許多,若是沒有你去各家走訪,我今日定難以這么輕易脫身。”
這感謝的話語剛說完,蘇長言接著道“可是你怎么才來啊,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辛苦,明明一出事馬上叫吳鉤傳訊的。”
說完,蘇長言嘴角下垂,似是有些委屈的樣子。
兩人周圍沒有旁人,若是被他人看到蘇長言這幅樣子,怕是下巴都要嚇掉。
“那白蓮女尸名叫姬靈清,她帶著長風攻上了瑤山。”
蘇長言原本有些放松的臉立即緊繃了起來,眉頭皺起“她與司徒洛一處?”
“說起這事,我倒是想到個疑點,我見過司徒洛,也見過她,但是卻未見到兩人一起出現,如今想來,該是司徒洛先行前往九華做準備。”
“江湖小報上,關于隱世門派來自海外的消息你是如何得來的?”蘇長言問道。
“我與師叔推測出姬靈清與司徒洛有關聯,姬靈清當年親口承認自己來自海外,所以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江故,這司徒洛卻真的上鉤了。”
蘇長言的眉頭卻皺的更厲害了“未必是上鉤,有可能他本就有意要透露,只是這一回借坡下驢。如今看來他似乎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可他也什么都不曾失去。而等下關于九華的問題,他怕是也要分一杯羹。”
如今九華失了主心骨與許多精英弟子,嚴啟支撐不了這樣一個大門派。若無意外的話,九華最后免不了要淪落成為四家三派的鍛造房。
可這鍛造庫如何分配規劃,卻又免不了一頓扯皮。
想到九華的未來,寧雪魄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幾個月前第一次上九華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那時的九華,規矩森嚴,弟子勤勉,如今卻要淪落到他派的工具門派。
時也,命也。
“吳大師真的失蹤了,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