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魄出入江湖這么久,見過不講理的,見過寧死不屈的,可從沒見過這種賴皮的紈绔啊。
打了這個人吧,又怕出手重了直接把他殺了。但若不打吧,實在心里憋得慌。
寧雪魄忍不住抬起手,這手還沒揮下,費俊修立即抱著頭“姐姐,你不要打我啊。”
一旁的楚鈺可算是看不下去了,拿出一個小錦盒說道“費家主,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卉蛛。卉蛛的個子很小,最喜歡從人的耳朵里爬進(jìn)去,然后住在里面產(chǎn)卵,等它的孩子都孵化后,就慢慢的吃你的腦子,最后從你的眼睛里爬出來。在被完全吃掉之前,沒有一點疼痛呢。”
楚鈺走到費俊修面前,彎下身子“你說,這卉蛛是不是很有意思。”
費俊修聽得頭皮發(fā)麻,顫抖著點頭道“有意思,有意思。”
楚鈺笑得格外純良,像是一朵搖曳的小百合“我這正好有一只,你要不要試試。”
費俊修一聽,趕忙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那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這徽章?”
“我……你讓我想想。”
楚鈺伸出手,摸了一下費俊修的耳廓“那你快一點,姐姐們很忙。”
竹葉互相拍打,傳來了一陣聲響。
費俊修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我想起來了,有,有的。”
寧雪魄這才收起了威壓。
誰料到,費俊哲居然在石桌上扒拉了幾下,最后把一座小木山搬開來,拿出下面墊著的徽章“喏,我爹交給我這玩意,我也不知道怎么用,給你吧。”
事關(guān)南嶺命脈的徽章居然被他用來擺木偶劇,若是前任家主知道怕是要被氣得活過來吧。
寧雪魄按捺下心中的驚訝,接過了徽章,看到上面的金紋,確認(rèn)無誤后收好。
“我是寧雪魄,山河圖在我手里,今日收了你這徽章,以后費泉城的安危都會系在我身上。”
費俊哲擺手,示意她們趕緊走。
“沒想到這費家主竟然是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兩人轉(zhuǎn)身后,楚鈺忍不住嘀咕道。
寧雪魄未置可否,她方才分明還感受到周圍隱藏著其他高手的氣息,可那費俊修卻在那高手即將要出招之際把金紋徽章交了出來。
這位年輕的費家主,未必將來沒有前途。
“兩位姐姐,我叫費俊修,可要記下了啊!”看著兩人快脫離視線,費俊修突然在兩人身后喊道。
寧雪魄回頭道“我記下了。”
“真的有卉蛛嗎?”
“你要不要試試?”
寧雪魄翻了個白眼,唬人這事,反正自己確實比不過裝神弄鬼慣了的圣女。
等兩人踏上石橋,費俊修的身后已經(jīng)站好了兩名黑衣人,費俊修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到身后的人,有些不快“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們出來干嘛?”
“家主,你為什么這么輕易就把金紋徽章交了出去,那可事關(guān)南嶺命脈。”
費俊修拿起了云蘆小木人,摩挲著木人的腦袋,道“你們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更何況,前些日子,她不是已昭告南嶺,她就是南嶺之主。”
“可是我們費家根本沒必要屈服于她。”
費俊修放下了小人,膽怯的目光瞬間變得清明“我自會帶費家走最正確的那條路,不需要你們非議。”
兩名黑衣人立即跪下“屬下不敢。”
費俊修輕哼了一聲,說道“寧雪魄,就是從前的白羅剎吧。南嶺現(xiàn)在還不可以有主,那么,你們想辦法去把這本最新的《江湖小報》送到她手里。”
“是。”
“怎么還不退下?”
“那這選夫人?”
“當(dāng)然繼續(x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