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床邊,陸妄年深吸一口氣,將林初瞳輕輕放到了床上,還為她蓋好了被子。
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可就在他按下門把手時,才發(fā)現(xiàn),房間門從外面被鎖了,根本打不開。
陸妄年黑著臉,扯了扯領(lǐng)帶,無需蓄力,正準(zhǔn)備踹門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了陸老爺子的聲音
“哼,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
“給我聽好了,回去。這門,在明早六點前,不可能開?!?
不等陸老爺子說完,陸妄年就已經(jīng)一把將領(lǐng)帶徹底扯下,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襯衫的門襟,猛地一撕,紐扣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襯衫從遒勁有力的肌肉上褪掉,被陸妄年捏作一團(tuán),狠狠地摔在地上。
修長的雙腿邁開,陸妄年一邊走向浴室,一邊解開皮帶,直到他站在花灑下,調(diào)整溫度,扭動開關(guān),刺骨的冷水如瀑瀉下。
陸妄年闔眸,直挺挺地站在花灑下,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兩次。
短短半天的時間,他竟然動情了兩次。
而那個使他動情的人,竟然還是林初瞳。
二十年,陸妄年一直將林初瞳當(dāng)做妹妹看待,自己又與她的舅舅同歲,從沒想過要與她以靈魂對等的男女身份進(jìn)行相處,即便是娶回家,也只打算像從前一樣當(dāng)妹妹寵著。
可偏偏,他對她的每一次觸碰,哪怕只是中規(guī)中矩一點點,他的身體也會不受控制的躥起邪火。
自成年起,多少女人使盡手段發(fā)了瘋地往他身上撲,他都坐懷不亂,可偏偏就是這個林初瞳……
炙熱的身體在冷水的沖刷下,逐漸鎮(zhèn)靜下來,蘇醒的猛獸重新歸于沉睡。
陸妄年回到臥房時,只圍了條浴巾,他雙手叉腰站在床邊,目光冰冷地看著那微微隆起的人影。
他為她沖了那么久的冷水,她倒好,夢都做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冷冷地看著,林初瞳突然翻了個身,白皙精致的小臉在酒精的作用下添了兩道酡紅,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陸妄年看著她溫順乖巧的睡顏,盯著她的目光,沒來由地溫柔了下來。
自回國后,他鮮少與林初瞳接觸,今天這一場婚禮,算是他們相處的最長時間了。
整整一天下來,他見到了她在敵人面前的狠厲,在客人面前的端莊,在家人面前的小機靈,此刻,也見到了她只展示給他一個人的溫順與乖巧。
陸妄年無聲地輕笑了一下。
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床夠大,在陸妄年的刻意保持距離下,他與林初瞳各占一側(cè),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一夜。
翌日,墨色窗簾成功將曙光阻隔在窗外,房間內(nèi)依然昏暗。
陸妄年是被一只手打醒的。
他皺眉,不悅地睜開眼,微微垂眸,就看到頸窩旁偎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而剛剛將他打醒的那只手臂則摟著他的肩膀,再向下看去,甚至還有一條腿,囂張地搭在了陸妄年的腰上。
陸妄年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極力克制著自身對她的反應(yīng),抬手將她推開。
許是力氣大了些,還沒等他移開林初瞳的胳膊,那人就又貼著他的身子蹭了蹭。
林初瞳一向是有起床氣的,最討厭在別人的打擾下驚醒,她睜開眼,清麗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怒氣。
但當(dāng)她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帥臉時,什么悶氣,一瞬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張臉,小腿輕輕蹭著感受那緊繃的腹肌,林初瞳本能地咽了咽口水,緊接著,她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在這瞎饞個什么勁,這可是她的親老公啊,難道還有看得到吃不著這一說?
林初瞳忽然勾唇一笑,摟住他的脖子,張嘴輕輕地在陸妄年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