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這番話,唐鈺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由于眼睛垂得太低,旁人根本注意不到。
唐鈺的拿手絕活就是使勁哭泣,畢竟這樣一來,陸妄年就拿她沒辦法。
“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這樣耗著對(duì)你的沒什么好處。”來自女人的第六感,小小一直不信任唐鈺的話,縱使她表面功夫做得天衣無縫。
嘴唇抽搐一番,唐鈺哭得更加委屈,那般梨花帶呀的模樣,看了真叫人心疼。
陸妄年臉色暗淡,不禁瞇了瞇眼睛,一個(gè)轉(zhuǎn)身,“走!”
小小咬牙切齒,心有不甘,但只是被陸妄年瞥了一眼,強(qiáng)行將自己的情緒壓抑下來。
臨走時(shí),陸妄年別過頭望著唐鈺,深邃的眼神自帶威懾力地警告,唐鈺心里不禁慌了一下。
她的眼睛甚至連抬也不敢抬起來跟他對(duì)視。
陸妄年離去的背影久久縈繞在唐鈺眼里,她的臉色瞬間變化無窮,神色瘆人。
“林初瞳真的不是我害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出事了。”唐鈺碎碎念陳述著,嘴角卻高高揚(yáng)起。
原來,這么多人關(guān)心她會(huì)讓她這么痛苦,她這是嫉妒嗎?不是不是,林初瞳根本就不配讓自己嫉妒。
唐鈺拼命遏制自己凌亂的思緒,激動(dòng)之際不惜用手打了一下頭部以清醒。
林初瞳現(xiàn)在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吧,想到這里,唐鈺臉上得意的笑容泛濫,犀利的眼神像要吃了人一般。
一路上,陸妄年心神不寧,眼睛定格在車窗外的景物上。
或許是疲憊的緣由,竟不知不覺睡著了。小小捻著外套往他身上披了披,默默祈禱。
黑色的面包車駛過崎嶇的山路,搖曳得車上人東歪西倒。
林初瞳被濃密眼睫毛覆蓋著的眼睛動(dòng)了動(dòng),猛然睜開眼睛。
被五花大綁著,嘴上那一塊膠布跟狗皮膏藥一樣粘的她開不了口。
頭暈?zāi)垦5模摬粫?huì)是在做夢(mèng)吧?林初瞳掙扎了一番,動(dòng)靜吸引了旁邊的人的注意力。
那男人一伸手揪起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彈了彈煙灰,面目猙獰的瞪了她一眼。
“老實(shí)點(diǎn)。”男人用手掐起她的下巴,湊近,朝她吐了一口煙圈。
原來能夠感覺得到痛,林初瞳恍然大悟,眼底慌亂的神色肆意蔓延。
“嗯……”本能的,林初瞳身體往后傾遠(yuǎn)離男人,拼命的掙扎著,奈何自己力氣不敵,反被男人打了一巴掌。
酒精的麻痹,使原本柔弱的林初瞳更加柔弱,只是一巴掌,她便倒在車上,昏迷不醒。
再次醒來時(shí),身邊嘈雜聲不停息,林初瞳緩緩抬起眼皮,被旁邊的人推得東歪西倒。
整個(gè)人倒在地上,額頭上多了一些傷口,快愈合的傷口瞬間變得腐爛。
她已經(jīng)顧不得傷口帶來的疼痛,整個(gè)人腦袋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啊…我不去。”旁邊的女人陸續(xù)被強(qiáng)迫著拉拽了囚禁區(qū),撕心裂肺的吶喊聲震耳欲聾。
不肯走的,被鞭子鐵鏈抽打著,硬生生給打死了。
這一幕幕觸目驚心,林初瞳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六神無主。她使勁的往后挪動(dòng)著,閉著眼睛,捂著耳朵……
帶著鑰匙的男人叼著大煙,等人清理完尸體后,便把門鎖上,唱起小曲,悠然離去。
“……”林初瞳拉著旁邊姑娘的衣袖,嘗試了幾次,卻說不來話。
姑娘眼里淚水潺潺,滿是傷痕的臉上掩蓋不住絕望,空洞的雙眼看了林初瞳一眼,便絕望的移開。
難道,這是黑市?
天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林初瞳拼命的環(huán)視周圍,四處鐵門緊鎖,墻上連個(gè)通風(fēng)口都沒有,逃跑是不可能的……
“拍賣失敗。你們就是失敗的物品,適者生存!”說完,男人翹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