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后浪推前浪,咱們老姊妹都這把年紀了,是該把位置讓出來給年輕人。你們以為如何?”
丁婉秋點頭道:“師姊說的不錯,我們是老了,許多事有心無力。但選宮主一事還是有些操之過急,有道是扶著太子上馬。我們是該選幾個干練老成的弟子來好好調教。”
雪蘭依道:“秋妹之言,甚合我心。如今九院上下不過百十號人,才能拔尖的更是鳳毛麟角。這些弟子還是需要出去歷練。咱們這三十多年來自守門戶,鮮與江湖朋友往來。雖說免去許多紛爭,卻也反受其害。
有道是窮則變,變則通。大家都不想祖宗的基業交到咱們這里便黃了吧。依我之意,咱們幾個老家伙還要舍下老臉與其他門派重攀舊交。”
丁婉秋沉吟半晌道:“師姊說的不錯,只要能讓祖宗基業萬載長青,就算讓我將心肝挖出來,我也是肯的。”雪蘭依看著丁婉秋微笑道:“挖出心肝那自是不必,嘔心瀝血卻是要的。”當夜,待沈、柳二人走后,雪蘭依又對丁婉秋有另一番交待。
卻說蕭云帆等人仍困在山洞之內,他們所剩的口糧也余不多。蕭玉二人彼此謙讓,將省下的食物都留給縈兒。
一日傍晚,小狼崽旋風忽然大叫起來。縈兒湊近一瞧,地上一個西瓜大的物事蠕蠕而動。旋風伸出爪牙向那物事撲去,那物事黑黝黝縮作一團,旋風幾番撕咬,都無法傷到那物事,反而嘴巴給那物事割破。
縈兒睜大了眼睛,又驚又怕。見旋風滿嘴是血,忙抱著它安慰。而后大聲說道:“蕭叔叔,和尚叔叔你們快來看,這是什么?”蕭玉二人忙翻身坐起,走了過來。
玉修羅看了半天,大為驚奇。他轉頭向蕭云帆問道:“蕭兄弟,你見多識廣,可知這是何物?”蕭云帆看了那物事,笑道:“這東西叫穿山甲,我幼時和師父在山中曾見過。這只個頭可真大。穿山甲有個習性,一遇到危險,便縮成一團。它身上這鱗片便會張開,你可別小瞧了這鱗片,它可鋒利的緊。”
說著說著,蕭云帆腦中靈感乍現,心念一動,抓住玉修羅的手臂喜道:“修羅兄,咱們有救了!”玉修羅道:“蕭兄弟你有主意了。”蕭云帆點頭道:“不過眼下倒不好說。我們只能試試。”
原來蕭云帆得玉修羅指點后,對千靈訣中獸部的經文已有領悟。那狼崽旋風所吐的獸語,他已能通曉大半。而這穿山甲隸屬于獸的一種,他向憑借千靈訣與這穿山甲交流起來,倒也毫不費事。
穿山甲方才受到驚嚇,見周遭安全后便舒展開來身子,兩只黑豆樣的小眼睛閃閃發光,身上的鱗甲在火光照耀下泛著淡淡光澤。它緩緩地托著扁扁的尾巴朝前走了兩步。
蕭云帆口中發出嘶嘶的響聲,穿山甲吐出細長的舌頭也發出嘶嘶的聲響。原來這只穿山甲要尋覓些水源,蕭云帆走到一邊,將瓦罐中的水倒在地上。
縈兒目不轉睛地看著穿山甲,玉修羅也大感驚異。過得片刻,蕭云帆又嘶嘶發出聲響,那只穿山甲似乎漸通人性,用前爪揮舞了一下,而后轉身慢悠悠地鉆回原來的洞中。
玉修羅道:“蕭兄弟,你跟這穿山甲說了什么,它怎地走了?”蕭云帆道:“這位老兄說愿意幫咱們的忙,不過它得回洞里吃點東西。咱們可不是第一個住在這兒的,它才是這兒的主人。”
不多時,從一個洞內先是爬出原來的那只穿山甲,跟著又爬出四只來。蕭云帆道:“多謝,多謝各位。”眾人讓開路,讓那穿山甲爬到巨石跟前。
那只又黑又大的穿山甲伸出前爪,在巨石上猛敲。它一連尋的四處,終于確定在一處開鑿。五只穿山甲輪流挖掘,天亮時分,那巨石下方居然露出一個兩尺大小孔洞來。
蕭云帆雙手合十對穿山甲道:“多謝仁兄仗義相助,有用的到小弟的地方,諸位盡管開口。”那只領頭的穿山甲又發出了嘶嘶的聲響,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