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帆望著少女的臉龐說道:“我瞧你啊并不像一只花豹,最多像只貍貓,你不如以后就叫阿貍好了。”少女聞言,眨了眨道:“阿貍。”蕭云帆問道:“這個名字不好嗎?”少女道:“好,那我以后就有名字了。”
她背上有傷并未躺著,只是坐在平臺上。阿貍的目光瞧見蕭云帆的手掌邊緣那圈牙印道:“蕭云帆,你的手還痛不痛?”蕭云帆得她關(guān)心說道:“痛自然是不痛了,不過你以后可不許亂咬人。”阿貍嘟起嘴唇不屑說道:“人都是壞的,該咬的時候就一定要咬。”
蕭云帆原想說“何以見得”,可尋思這少女必定又是聽不懂文縐縐的話,便道:“你為什么總認(rèn)為人是壞的呢?對了,我一直想問你,蛤蟆溝那些獵戶的羊啊,雞啊是不是你咬死的?”阿貍道:“什么蛤蟆溝,我可不知道。”
蕭云帆見她并未回答,尋思或許那件事并不是她做的,也許在她腦海里壓根不知道蛤蟆溝是什么東西。再加上這個山洞里除了一些果子外并未有其他的肉食,對于是否是阿貍傷人他也就不好武斷了。
過得片刻,蕭云帆坐在地上閉目沉思。阿貍打量著他的臉龐又看看自己,疑惑道:“你似乎和我不一樣。”蕭云帆道:“有何不一樣,你是人,我也是人。”阿貍搖搖頭看著蕭云帆道:“反正就是不一樣。”說時,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是隆起的。又瞧了瞧蕭云帆的胸前似乎是平坦的。
蕭云帆雖未睜眼瞧她神情,但從她的話里若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說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吧。”阿貍點了點頭道:“是的。”蕭云帆心想:“這丫頭涉世未深,難怪那位前輩向他灌輸世人皆惡之說。可是她終究是個人,人終究要回歸到人的世界去。
她與這些野獸為伍,一生一世縱然無憂無慮,可這般渾渾噩噩似乎總有什么不對。她想必是有爹娘的,到底是她的爹娘狠心將她遺棄,還是她很小的時候被那豹子叼走這都無從索解。我當(dāng)年若是不被師父收留,想來也與她一般。
她爹娘是否健在人世?若是她爹娘知道她還活著想必心里一定很歡喜。我若是能為她找到自己親生的爹娘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不過這丫頭性子甚野,不知道肯不肯和我去見外面的世界。”
阿貍見蕭云帆不說話,還當(dāng)她在生自己的氣。往常那些花豹野人不理她時,她便能感受的到。她想了想問道:“蕭云帆,你為什么會來這里?”蕭云帆被她打斷沉思,睜開眼來微笑道:“當(dāng)然是捉你這個山鬼啊。”
阿貍道:“我可不是什么山鬼,那些人可壞的很。他們做出許多可怕的東西專門抓我的伙伴,我有很多朋友都給那些人害死,我恨他們。”說著,她臉上又露出猙獰的表情。
蕭云帆心下感觸:“是了,那些人是獵人,自然以打獵為生。對于獵人而言,殘害生靈是為了生存。而這些生靈多半是無辜的。”自他修煉千靈訣以后,時常也在想這個問題。
有道是萬物皆有靈,而人卻貪得無厭。有了錦衣玉食,還要嬌妻美妾,有了嬌妻美妾,還要高樓華宇,得了高樓華宇還要天下臣服,縱然天下臣服又想長生不老。而對于那些野獸而言,它們心中多時只求溫飽果腹。
人的欲念總是無窮無盡。而這諸般欲念生出,便為惡為禍。在那些獵人看來,撲殺獵物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將它門血肉做成美食,將它們的牙齒骨骼做成飾品,將它們的皮毛做成衣。
而對于獵物而言,他們與人本無恩怨。卻因為智術(shù)短淺才為人所戮。若是那些獵物也有人的智慧,反過來圍捕人,到底是人贏還是它們贏,這恐怕難見分曉。
這少女容貌雖為人形,可她自幼與這山林野獸為伍,對于這些野獸的感情反而要比人親厚的多,在她心中也早把自己當(dāng)成野獸。故而她的心向著這些野獸也自然不會是錯。
他說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