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之內,風聲呼喝,大雨飄搖。雨水順著屋檐下落猶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凌太虛眼角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蕭云帆,當日赤水幫內讓你施展妖術,老夫大計才功虧一簣。今日這小廟之內,沒了飛禽走獸,你這妖術恐怕難以施展。
凌某既能引你上鉤,自有萬準備。如今我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你拿什么和我斗?”說著他向冷沉望去續道:“朋友,你是幽暗之都的人,與鬼相門井水不犯河水。
凌某人的手下蘇常茂壞了你們的規矩,他被你們梟首,我無話可說。今夜是凌某與蕭云帆之間的事,我看幽暗之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作壁上觀。倘若閣下非要站在蕭云帆這邊,那么就休怪凌某人手下無情。”
冷沉伸手抹去臉上雨水,看了一眼蕭云帆淡淡道:“這人的嘴巴的確很臭,瞧他這副尊容,他的腦袋的確適合當夜壺用。”
凌太虛并未生氣,只是撫須嘆息道:“如此說來,幽暗之都決意與我鬼相門為敵,也罷,既然大家早晚要撕破臉皮,凌某就犯不著顧及太多了。”說著他舌底翻出一只鐵哨子,吹響起來。
哨音尖銳刺耳,哨聲過后。只聽得遠處傳來隱隱的蹄聲,原來凌太虛還留了一手。蕭云帆摸了摸鼻子道:“冷兄,這里其他的人你都可以殺,不過凌太虛得留給我。”
冷沉將背上竹箱放在地上說道:“好,不過你得答應過,你砍下他的人頭之時,順便也讓我用用這夜壺。”蕭云帆笑道:“那有什么問題。”說著他的雙手按在戚家刀上。
凌太虛身前兩個護衛齊聲道:“主上,眼前二人對您無禮,屬下請戰,取他們項上人頭!”凌太虛道:“好,你們去吧。”這二人伸手將長劍一挽,飛身掠出傘外。就在此時,兩道人影從那蓬草間飛出,飄身落在蕭冷二人前方。
毛乘風道:“下雨天最適合殺人。”那白臉男子岑如玉掐著蘭花指道:“不錯,殺了人之后,血水與雨水融為一色,最妙不過。”二人說話間已向這雙胞胎護衛撲去。
凌太虛神情悠然,手指輕撫羽扇,好似在摸戀人的臉頰。他微笑著向身前那鐵塔一般的壯漢道:“熊太,該吃藥了。”那壯漢聞言彎下了腰,像狗一樣爬至凌太虛面前,而后長大嘴巴。凌太虛從袖中取出一粒紅色的藥丸,拈在拇指與中指之間,他手指輕輕一彈,將那藥丸送入壯漢口中。
壯漢一口吞下,過得片刻,他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痙攣了起來,雙目變的血紅,額角青筋暴起,嘴角也流出濃涎來。神情猙獰可怖,如同地獄中的夜叉一般。他身的骨節咔咔作響,而后聳了聳脖子,朝蕭云帆攻來。
蕭云帆見狀,搖頭道:“這老小子又要弄什么古怪。”冷沉身形一動,伸足將那竹箱挑起,送至胸前,砰地一聲,單掌揮擊而出。竹箱朝那壯漢打去,他的人也隨之飄身而起,與壯漢斗作一團。
大傘邊緣不時有雨水落下,好似掛了一道珠簾。凌太虛從這珠簾向外望去,他的目光移至蕭
云帆的刀上,不屑地說道:“哼,你是浪劍門的人,幾時改用戚家刀了?”
蕭云帆雙手拔出長刀,左足向前跨出一步說道:“老子用什么兵刃是老子的事,要你多管閑事。”說著他雙足疾奔,握刀向對方斬去。這一刀無論是氣勢還是速度都凌厲之極,刀鋒寒光一閃,刀光映在凌太虛的臉上。
凌太虛也非等閑之輩,剎那之間,他雙手在輪椅扶手一按,他的人已凌空后掠而去。嚓一聲,那木輪椅被砍為兩半。凌太虛雙足殘廢,他不等身子落地 ,雙手在地上一按。又一個筋斗躍過篝火,坐在土地公面前的香案之上。蕭云帆搶上前去,奔進廟內。
還未等他的人站定,對方已然出手。只見凌太虛手掌一翻,虛空一抓,篝火中數根木炭忽然跳起,似被一股強勁的內力所牽引,長著眼睛一般向蕭云帆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