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龍與兩位師弟頭也不回的跑出樹林,見蕭云帆并未追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三人坐在一棵樹下,圓臉大漢擰著雙眉問道“大師兄,你說這蕭云帆腦袋撞樹上了吧,居然讓咱們?nèi)ゴ笥X寺報信?”
言如龍伸手摩挲著下巴皺眉道“這賊子的心思我一時也猜不透。”那小師弟見一向聰明的師兄都無法猜度對方的心思,不免擔(dān)憂起來。囁嚅道“那……那么大師兄,大覺寺的無遮大會咱們?nèi)ミ€是不去?”
言如龍長舒了一口氣道“去,自然要去,不過咱們這一路上還是得多加小心才是。一來,咱們是名門正派子弟,豈能和邪魔外道一般言而無信?二來,咱們及早趕到大覺寺傳訊,讓群雄早做防備也算立了一件大功。
至于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們暫且不用理會,無遮大會的當(dāng)天自然真相大白。我們?nèi)嗽栽谑捲品掷镞@一節(jié)先別向大家伙提起,不然墮了咱們太行派威名。等咱們到了大覺寺,那小子一露面,咱們只要鼓動群雄動手,這小賊死了,我們的名聲就算保住了。”
他二人聽了這大師兄的高論,也覺得頗為穩(wěn)妥。各自也暗暗慶幸,虧得有大師兄在。若言如龍讓對方結(jié)果了,他二人少了主心骨,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一陣風(fēng)吹過林梢,枝葉搖擺不定。這刮啦啦之聲放在平時,三人自然不以為意,然而他們?yōu)槭捲品珣蚺螅闳珞@弓之鳥一般。這樹葉響動也讓三人惴惴不安起來。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此時頭頂上方又傳來桀桀的怪笑。這笑聲詭異之極,三人聞聽,不由得汗毛倒豎,手掌趕忙握緊了劍柄。
待那笑聲隱退之后,樹上的葉子紛紛下墜起來,三人驚恐不已,拔劍便向那葉子一陣亂砍。忽然,地面突然伸出六只大手,將他們的腳踝緊緊地握住,居然將三人拖入到地下去了。
申牌時分,蕭云帆來至狐耳山腳下。他飛身縱到一棵樹上,揀了根粗壯的樹枝坐在上面。他心中尋思道“瞧這日頭,如今早過了申時,怎么未見人來?”他正暗自嘀咕,遠處傳來腳步聲。
四個怪模怪樣的人走了過來。當(dāng)先的那個老者是光頭,奇的是他油光可鑒的腦袋上居然頂著一個一尺高的燭臺,更奇的是燭臺上面居然有根兒臂粗細的蠟燭。
他的頭皮好似抹了油的葫蘆一般亮晶晶的,按理而言蒼蠅落上面都要摔跟頭,可那燭臺卻穩(wěn)穩(wěn)的立在上面,隨著他腳步并未有絲毫要掉落的跡象。
第二個漢子穿著一身火紅的布衣,他的頭發(fā)亂蓬蓬的,再加上是火紅色,腦袋上仿佛點了一團火,最奇的是他的眼珠居然也是紅色的,如兔子一般,不過他相貌兇惡之極,卻沒有半分兔子的溫順。
第三個漢子耳朵極大,肥厚的耳垂幾乎掉在了肩上。第四個漢子身材瘦高,好像一根竹篙一般。這四人來到一片空地之上盤坐下,頭頂蠟燭的漢子打了個響指,他頭頂?shù)臒襞_上蠟燭居然亮了起來。
紅發(fā)漢子眨了眨眼微笑道“老大,天還沒黑,你為何就點上了蠟燭?”這光頭老者道“你難道忘了我的規(guī)矩?”那大耳朵的漢子道“老大的規(guī)矩是點一根蠟,要殺一個人。”光頭老者道“可是今日我還沒有殺一個人,你們說怎么辦?”
瘦竹篙一般的漢子道“那咱們就按老規(guī)矩,在這里等。那個不長眼的來了,那就只能怨他倒霉。”紅發(fā)漢子摸了摸自己嘴上兩撇胡須說道“我們殺人自然是要
找活的,可若是來的是個死人,我們豈非要壞了規(guī)矩?”
光頭老者道“有道理,不過來的若是死人,我們不妨把他救活,再把他殺死不就成了。”紅發(fā)大漢搖頭道“死人就已經(jīng)死了,死的人如何救活?”光頭老者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難道沒有聽過最近江湖上好些死了的人都被救活了?”
紅發(fā)大漢道“這個我倒真沒聽說過,自從咱們兄弟上次分手之后,我在鳳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