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還算找到了,就是這娃兒帶的人整的!”犇老師可能是年紀大了耳朵和記憶了不好,也許是有意為之,直接給曉峰扣上“罪魁禍首”的帽子。
女老師將屁股挪向一邊,換了個姿勢翹二郎腿,“這娃兒看不出來啊?!看著文縐縐的小伙子”。“嘿!!!你莫看他文縐縐的,‘匪’得很喔!他們上課說話,我就批評了幾句,就把我車胎氣給放了,你說這咋教?有句話說的好‘從小看到大’,現在就這么桀驁不馴的,長大了還不得犯法?”犇老師興許是說得太嗨了,竟然忘記了“實事求是”。
“現在的娃兒都是獨生子女,在家都是當寶供著,惹不得、罵不得、打不得,在學校受點批評就感覺大家都對不起他似的,各種胡來,是該好好整一哈了,讓他曉得‘饃饃是面做的’,他以后就不敢亂來了。現在放老師的車胎,那以后還不得打老師?”女老師對于這件自己只聽了點風風的事情想當然的站在道德高地炮轟著“曉峰們”。
“這次我就是要給他們上點王法,肅清一下學校的風氣。”這會兒的犇老師仿佛已化身為《自由引導人民》畫中的那位自由女神,一手高舉象征正義的大旗,一手攥著象征革命的火槍,與學校的“歪風邪氣”做著殊死斗爭。
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曉峰這會兒已經是萬念俱灰了,聽著聽著他心里一難過就哭了出來,剛開始還是小聲的抽泣,隨著兩人說的越來越離譜,曉峰也哭得越來越大聲。
“哭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哭也沒用了。再一個我又沒冤枉你吧!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犇老師見曉峰哭了,便有種抓住把柄占領上風的感覺,說話也愈發的硬氣。
“你你說是我帶頭的?跟本就不是我帶頭的好不好?你冤枉我”曉峰抽泣著憋足了氣才將這句話說完,“還有你說課堂上你只是說了我們幾句,真的是這樣嗎?你打了我多少耳巴子你你忘了蠻?我臉都被你打腫了。不單是我還有”曉峰一想反正是要完蛋,不如將這老頭的丑事全說出來。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老頭就插話了,“教育你們難道不是為你們好嗎?我也可以不管你們,讓你們自生自滅,但是我為人師表,我必須這么做!再說挨打,我們小時候念書還不是照樣挨打,我們挨打就算了,為了念書還給老師送雞蛋嘞!現在沒叫你們這樣做了吧!但是你們竟然連起碼的尊師重道都不講究了嗎?安!我問你?你說啊?!”現在將犇老師比喻成擁有光輝形象的圣母毫不為過。他不但將封建時候的那一套理論拿出來唬人,還用尊師重道這樣的能賦予人正義的詞匯為自己裝點門面,同時給曉峰扣上不知好歹、不學無術、不尊師長的帽子。
可能是嫌曉峰哭得越來越大聲,也可能是害怕這小子說太多不中聽的話,犇老師就打發曉峰先回教室,然后讓他晚上自習時間帶著張勛、仇冥和李嵩到辦公室去繼續“受審”。
曉峰不知道晚上又會出什么幺蛾子,現在的他只剩下了悲傷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