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若微已經(jīng)聽不清駱霆在說什么了,瞳孔也慢慢失去焦距,在這一刻,她眼前一陣白光,仿佛是看到了天堂。
可就在她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駱霆突然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呼吸的本能讓她劇烈喘息,忍不住痛苦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駱霆收回手,后退兩步,瞧著劇烈咳嗽的她,面色依舊陰沉的可怕。
沈若微重新恢復(fù)自由,無力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氧氣,白嫩的脖頸上,出現(xiàn)了一個駭人的紅色手掌印。
因為太過急促,她半坐起身,猛地咳嗽了兩聲,可嗓子就像是扎著針一樣,稍微咳嗽一聲,便會疼痛難忍。
駱霆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白色手帕,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著自己剛剛碰過沈若微的手,每一個指縫都沒有錯過,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讓他惡心的臟東西一樣,用完了將手帕干凈利索的扔到垃圾桶中,轉(zhuǎn)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她摸了摸脖子,驚魂未定的坐在病床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抬頭偷窺駱霆,和上一次對自己施虐一樣,駱霆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都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
駱霆輕輕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掃過沈若微。
對上他冰冷的黑眸,她立馬驚慌的挪開目光,看向別處,連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她實在害怕,自己在說錯一句話,或者錯了一個表情,會不會真的被他掐死。
此刻的駱霆雙腿交疊,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薄唇上下輕輕碰撞,冰冷的叫出一個人的名字,“章程。”
病床另一側(cè)的隔斷簾被一只手掀開,章程從那一邊緩緩走了過來,她這才知道,病房里面不僅僅只有自己和駱霆兩個人,章程竟然一直都在病房里面。
駱霆叫章程來做什么?她心里驚疑不定。
而章程還是和以前一樣,在聽到剛才一切暴行后,仍然和面無表情并且一臉堅定的走到駱霆身邊。
難不成……駱霆如今連駱爺爺?shù)倪z囑都不愿意顧及了嗎?
沈若微想到剛剛駱霆暴怒中說過的話,還以為駱霆是想要讓章程帶著自己去醫(yī)院里打胎。
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章程,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章程依舊板著一張臉,沒有多余的表情,她慌亂的看向駱霆。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啊!不,不行,自己不能失去這個孩子,沈若微知道章程只聽駱霆的話,想要爬過去懇求他。
駱霆怎么對自己,她都愿意,可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無辜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張口,誰知道端坐在椅子上的駱霆,冷漠的看了一眼身側(cè)的人,對自己的心腹發(fā)號施令,“掌嘴!我不說停,就不準(zhǔn)停!”
“是!”章程果斷應(yīng)聲,仿佛從來不會違背駱霆的命令一般。然后,他抬起右手,就像是不是自己打自己一樣,用了所有力氣使勁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又響徹了整個病房中。
他的臉迅速紅腫起來,能夠看出來,章程根本就沒有放水,甚至還兩只手左右開弓。
僅僅只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章程那本來還勉強能夠稱之為帥的臉龐,瞬間腫成了豬頭。
沈若微直接驚呆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章程這是做錯了什么?駱霆要這樣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