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沒有說錯,她失心瘋了,我們沒有必要為了精神病人動怒。”駱霆平靜開口,側(cè)眸瞥了一眼被壓制的沈若微,繼續(xù)道,“至于能不能留,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現(xiàn)在您脖子上有傷口,我讓少凱帶著您去處理一下。身體最重要,不讓讓傷口感染。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這……”龐雪靜還想說什么,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可在碰觸到傷口的邊緣,又立馬縮回了手,臉上的怒意消退了一些,嘆了口氣,“好吧,畢竟是你的老婆,你自己看著來吧。一定要好好懲治懲治她,不然你媽的命下次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一定。”
“那就這樣吧,差點(diǎn)要被這個瘋子嚇?biāo)馈!饼嬔╈o松了口,悻悻地轉(zhuǎn)過身朝會客廳門口走去。
駱霆立刻掃了一眼魏少凱,讓他帶著母親出去。
魏少凱會意,小跑著走到了龐雪靜身前,一邊陪著往門外走,一邊笑吟吟地安撫著,“姨媽我陪著您去吧。”
臨出門之際,魏少凱略帶幾分擔(dān)憂的偷瞄一眼沈若微,雖然不知道她這是從哪里來的膽子,可想到她拿小尾巴的性子,便知道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會和駱家,和龐雪靜撕破臉。幸好他拽著駱霆提前趕了過來,不然可能真要鬧出人命了。
龐雪靜和魏少凱一走,其余幾個保鏢也立刻跟著撤離,守在門外。
會客廳一下子少了許多人,顯得空曠不少。
只有沈若微,依然被章程壓在木質(zhì)沙發(fā)上,整個人就像是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一樣,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眼神沒有一絲焦距。
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就是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她平日里面,連殺魚都不敢,怎么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怎么會跑去威脅龐雪靜?
哪怕是威脅龐雪靜的時候,她也只是想要用威脅讓駱家人妥協(xié),是萬萬不可能這么對龐雪靜做出什么事情的。
她想要留下自己的孩子,就這么困難的嗎?
沈若微輕輕閉上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自己眼角滑過。
駱霆面色凝重,看都不看沈若微一眼,徑直走到龐雪靜剛才所站的位置,白凈的臉龐線條繃得很緊,鄭重地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駱志剛,低聲喊道,“爸,是我來晚了。”
駱志剛?cè)匀挥嗯聪v橫商場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威脅,一張臉氣的臉色發(fā)青,“晚什么晚,居心叵測,行為不端的女人,你不管什么時候來,她的人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爸,這件事您出面的太突然了,我本想處理公司的事情以后,帶著她過來給您賠罪,沒想到您直接叫人帶走了她。”駱霆除了言辭恭敬了些,語氣還是一貫的清冷平靜。
“怎么,她害死了我的珊珊,我讓人把她請回來質(zhì)問幾句怎么了?”駱志剛臉色更加難看,“沒想到,這個丫頭片子頂撞我不算,還對你媽動手,造反啊。”
“爸,我知道您現(xiàn)在很生氣,氣大傷身,不如現(xiàn)在回房休息,我會好好管教她。”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要親自處理。”駱志剛直接拒絕,右手緊緊攥著另一個茶盞,像是要將它徒手捏碎一般,“一個女娃娃小輩,竟然敢威脅長輩,簡直是不想活了,既然她不顧及兩家的情誼,我也不會再留情面!”
語畢,便偏過頭看向門口,準(zhǔn)備喊人進(jìn)來。
“父親,”駱霆立刻開口,打斷了駱志剛后面要說的話,然后掠了一眼沈若微,接著走到駱志剛身側(cè),低聲道歉,“父親,您不要生氣,我在這里代替她給您道歉了,如果把您氣出來什么好歹,那沈若微的這條命都不夠賠您。您放心,將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定然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