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蘋果給它,它就用喙開始啄,哇嗚哇嗚的吃了起來。(這好像形容甜甜貓比較妥,但可以表達吃的香)
嗯,好吧,蜻蜓點水般優(yōu)雅的吃了起來。
玫姨走進來看見了,扯著亮堂嗓子“唉喲這是什么怪物,快扔出去!”
我趕緊護著,拿被子圈著它,“不行,我要養(yǎng)著它,我這就去申請。”
我小跑著來到上房前廳,姑姑已更了衣準備去上值。我感覺前方有一個無形的結(jié)界,我躊躇在門外。
鼓了好大的勇氣,我顫悠悠的走到門口,夾著膀子怯生生的問道“姑姑,我能養(yǎng)小雞嗎?”
姑姑滿面笑容,“哪里來的小雞呀?”
“還,還是前陣子那個球……它原來是只蛋,剛才孵化出一只白色小雞。”
姑姑的峨眉微漾,仍是笑著,然后伸開雙臂“來,過來抱抱姑姑,就允許你養(yǎng)?!?
啊,這。
我低著頭,連呼吸也變的極輕,慢慢挪到了她的面前,回憶著以前的動作。然后松垮的抱著她的腰,頭也不敢再貼在她的鎖骨處。
以前自然而然的動作,如今百般別扭。
我輕聲說話,以做好確認“小雞只有一只眼睛一只翅膀,也可以養(yǎng)嗎?”
姑姑雙手攬回來,托著我的頭,將我們兩個帖緊一些。
我害怕的抖了一下。
姑姑說“只要今后它不傷人,就能養(yǎng)著。”
我說“謝謝姑姑”,然后就放下環(huán)繞她的手臂。
她輕拍我的肩膀“去吧,姑姑要去上值了?!?
我聞言趕緊小步子悉索往外去。余光中,一旁穩(wěn)如老狗的樺蘿露出了姨母笑,那意思,仿佛見證了我和姑姑的初步和好一般。
因為它不會飛,所以我才叫它小雞。
除此之外,它跟小雞一點都不像。
頭上的三根翎,像極了白孔雀的羽冠。眼睛炯炯有神,淡泊物外。翅膀和尾巴生的仙氣飄飄,風情萬千。
我跟它說“你的小嘴尖尖,每一片羽毛也尖尖。不如你就叫「尖尖」吧?!?
它叫了一聲,表示同意。
聲音也好聽,有渺萬里層云之感,根本不是凡禽俗鳥能夠相比。
我抱著它,坐在玉蘭樹旁新扎的矮秋千上“尖尖,你一定是攤上了一個大頭蝦粗心的娘,竟然一邊飛一邊產(chǎn)蛋。結(jié)果自己的崽掉下來了,都不知道。害你那么高摔下來,摔成個怪胎,也不會飛了?!?
尖尖在我懷里安靜著,神色悠然。用小喙輕輕啄著我的手,癢癢的,逗得我咯咯直樂。
它只吃鮮果和嫩葉,小蟲子是不碰的。而且兩日才方便一次,自己撲棱撲棱唯一的翅膀,信步閑庭的去院外找一塊偏僻地方,方便完了再用土蓋上。倒是把貓咪的特點也學去了,還能不能再聰明一點!
兩三日間,尖尖就長大了一圈,抱著軟軟呼呼,它的羽毛也是愈來愈華光四溢~
玫姨也開始接受了它“嘿,挺好!夠干凈的!有它替我陪你會兒,我也能騰會手,給你做秋衣冬衣了?!?
這一日,我和尖尖按例,在院子外玩??赡茏罱齻兏鶕?jù)觀察,認為我的傻病好了一些,活動范圍給我擴展到了門外附近。
院子門朝西開,出來后是一條南北向的路,路北通往月池,路南兩三百步是「南二橫街」,平時內(nèi)官局寢所的一部分人上下職需經(jīng)此路。
而院西則是塊空地,矮矮的幾處石山和不高的圍墻,將這一塊分隔開來。往西眺望,就可以看見蒼蒼茫茫的玄鵠宮坐落在那里,破敗的叫人恍惚。
我本想回房找出望遠鏡一瞄,可今日尖尖對外面的世界格外好奇,大踏步的往南走去。
看著它雀躍的步子覺得可愛,一開始也沒理它,可它卻越跑越快。
我這才著了急去追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