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姑姑也嘆“這孩子從小就難養(yǎng)。”
突然院子外有瓦罐呯嚓一響,碎了一地。開了房門一看,是幾只兔子,叼來了幾把“兔草”。
兔子跟班兒們散了,領頭的大白兔沒走,用爪子撓撓草藥,再撓撓石臼。
郎中她們明白了兔子的意思。也可能著實沒了辦法只好信了它們的邪。
于是就用山泉水浸漬了草藥少時,再絞取了草藥汁液,灌我喝下。
噔噔噔噔~
奇跡發(fā)生了,一刻鐘后,燒就退了,臉也不紅了,呼吸也平順了。
但那只大白兔一直沒走,鉆進給尖尖臨時搭的窩里,直臥到天亮。
啟程的時候,姑姑玫姨覺得這大兔子救了我一命,緣分殊勝,就順便帶上了路。可它初時安靜呆著,直到我醒后,它便躁動起來,打算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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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圓球尾巴消失在了視野中,我默默“你既一心回去,那便有緣再見吧。”
我猜,我經歷了傳說中的“兔子討封”。
它一定是一只有些修行的兔子精,昨晚障礙了別人的眼睛,只我一個可以看見它。
然后我說了句——「你跟我一樣啊」,它就討封成功。所以,它離修煉成人,應該快了!
正因如此,它才帶著“孩兒們”,來給恩人報恩了。
沒準過幾天再見之時,大白兔就成了一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翩翩公子哇!
想到此處,我咯咯壞笑,被玫姨拽回了馬車。
四十八個時辰后,我被帶到甘露殿“謝恩”。
自然是謝大慈大悲的皇上加封我為郡主之恩。
我這郡主可謂正兒八經的掛名郡主,沒有封地,沒有府邸,沒有例銀……
當看到圣旨,我的封號為「承歡郡主」時,我?guī)子姡?
承歡膝下?這名字一聽就是抱著父母大腿哪兒哪兒都不去的意頭啊!這哪里像是和親郡主的封號啊!!狗皇帝是怎么想到的?又嗑仙丹了嗎?
再看看衛(wèi)國公家小孫女的——「東延郡主」,這就對了嘛!而這時,也在甘露殿撞見了同來謝恩的她。
她今日來謝的,是由「郡主」提為「公主」之恩。
但凡和親,和親之女必得是貴中之貴。僅僅「郡主」是不夠的,這也基本上是除了生而為帝女外,其他女子能夠成為「公主」的唯一機會。
這位新晉公主眼中帶火的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克制了情緒,回到她彬彬有禮的假面中去了。
衛(wèi)國公,這位敢于對一條橙色大蛇始亂終棄的壯士老張頭,對此事的看法還未知是喜是怨。
若是怨,我可又結下了一家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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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好累啊!
人家在我后面來的,都走了。狗皇帝還變相讓我在一邊罰站。
我無聊的左右磨著小牙。
他終于走過來,臉上表情多重“朕的小書女,好久沒見了啊。”
我低著頭“小臣,小臣不是一直在生病嘛……”
他湊近些揪起我的耳朵“你厲害啊,竟然未卜先知的逃跑了,朕想打發(fā)你還打發(fā)不走了,反討了一個郡主當~”
這話說的,呸呸!
但也只能解釋道“小臣知道錯了,也受過罰了,請圣人寬恕。”
他撒了提我耳朵的手,坐回軟榻上,一邊剝山核桃一邊幽幽的說“以前還能跟朕對上幾句嘴,頗是好玩,如今這認錯的能耐倒見長了。看來,你真的是被打怕了。”
說到這里,我配合的泛起淚光。
又見皇上有點失落的說“鹿呦鳴也被貶去內侍省了,如今朕身邊,只剩些木魚腦袋的,毫無趣味。”
我張張嘴,想提周貴妃,可還是咽下了,免得得咎。
然后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