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信息傳來了,薛莫皟被薛家趕出了家門,不承認他是家中一員。
而我這一邊,淑妃是恨定了我。現在,有些憂心皇上和貴妃會不會遷怒于我。
我苦思冥想,尋找著彌補的方法。
而這時候,那剛剛復寵的陳修媛卻幫我說了句話。
雖見她的次數不多,但也足夠印象深刻,前陣紅柰果還毒死了她入宮小住的幼妹。
這個比皇上還大幾歲的女子相貌平平,帶了幾分韻致。扇形髻前插了把木梳,頗為端莊。薄襖之外套著件魚子深紅纈長衫子,下著銀泥彩繪檀色絨裙。看人看眼,不是個庸人。
她笑的時候兩個嘴角一彎:“妾聽聞昨日淑妃娘娘在甘露殿大發(fā)脾氣,還把火燒到了小尚書的身上,圣人您不會也怪罪小尚書吧?依妾看,小尚書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呢!”
皇上呷了一口茶道:“哦?你到是說說,她功在何處。”
“洛陽之險,小尚書乃是被拖累進去。而后又以身涉險,試出了劉鱷奴一眾的心中憂患。”
我聽著這些話,心中感激。
皇上一看她的眼睛,遂亦笑亦嗔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近幾日也于眾臣討論過如是問題。他敢于跟朕撕破臉,卻想維持好與各路侯爵的關系。其心可誅,萬死難贖。”
然后,兩人湊在一處緊挨著,拍了拍小腹,說了些悄悄話。
陳修媛離開的時候,對我點了點頭,我報以鮮艷的笑容。
轉天,我決定登門臨照殿拜訪她作為回禮。
宮女通報后,陳修媛竟然在正殿門口親迎我。
與她一福身,她雙手握住我的手,趕緊帶我進暖閣坐下,吩咐宮女們將圣人新賞的紫筍茶拿出來。
我辭讓道:“修媛您太過客氣了,小臣今日不請自來,還希望沒有打擾到修媛方好。”
“哪里的話,這平日里除了盼著能侍候圣人,就是盼望著能來個人多陪陪我。”
我客氣道:“昨日御書房內修媛替小臣說項解圍,心中感激不盡。”
她一邊忙著張羅茶點,一邊笑道:“可別官稱的叫了,沒得顯生分。咱們這宮里子嗣少,小一輩當中僅有大皇子和郡主你了。以后常來坐坐,給嬢嬢這添點孩子氣兒。”
我唇角勾起:“您也會用嬢嬢這個詞,您也是蜀地人?”
她把盛放點心的銀盞往我面前挪了挪,用川音說道:“土生土長的川北人,離你縣里不老遠,屋里還有個哈兒管家。”
我被她逗得哈哈笑著。
笑談了一陣,我拄著臉問她道:“嬢嬢為什么幫我?”
她稍微正了正神色:“因為我想著啊,咱們是一起的人。紅柰果之事郡主沒忘吧?聽說當時也給你送了去?”
我點頭:“是的,那一天莫名其妙玩心大,給喂了魚。”
她垂著眼皮:“郡主不覺得幕后之人還在逍遙法外嗎?”
我默默:“當時正在病中,不及多想。再說了,自有大人和主上們審理。”
她把手放在我的背上,悄悄的說:“你好好想想淑妃這個人。還有一點,不知道郡主有沒有發(fā)現一個規(guī)律。”
我眉眼懵懂:“什么規(guī)律?”
她面帶神秘:“以前大公主每次有頑劣之舉惹得圣人大怒的時間點,郡主你好好想想……”
我愕然:“嬢嬢的意思是,公主鬧事之前或之后,總是伴隨著另外一個惡性事件?”
“對了!”陳修媛一拍大腿:“最早時候你沒進宮,先不說以前,就說這最后一回,公主她干嘛平白無故絞了親娘的頭發(fā)?還有,還有她那首怪歌兒,那里頭都什么詞……若不是有人教她,便是她親眼所見……”
其實,我并非沒有懷疑過這些。
但現在,也只能繼續(xù)裝聾作啞:“嬢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