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雨雪起舞。
我的四肢纖細,腰肢曼妙。將腿控起,直搬入耳后。擰身平轉,探海踹燕,裙子在流風回雪中飛揚,像是一朵白色的水之花。
哪里還有寒冷,直跳的熱氣蒸騰。發(fā)間的白色飄帶奔逸絕塵,亦如我,另一個我。
我跳了許久,只有滿頭霧水的觀眾,沒有熱烈欣賞的掌聲,我將此舞獻于自己,也獻于被絨絨雪花撫弄的彎月。
“好的東西不會,會的是顛三倒四”,耳邊的雜音此時不足以影響我,只覺得釋放之后渾身輕松,頂著渾身大汗,一頭扎進被窩就睡著了。
翌日五更起來上值,才發(fā)覺渾身的酸痛如同將自己釘在了床板上。
是啊,太久不舞,連筋骨肌肉都不適應了。
腰酸背痛的來在兩儀殿參與朝會。侍立在龍座一旁神思飄忽之時,卻突然見金吾衛(wèi)大將軍出班啟奏,彈劾我阿爹推延返京之事。
我頭頂如響了一記炸雷,渾身瞬時麻了!
金吾衛(wèi)大將軍,衛(wèi)國公的長子,張才人的堂哥。
他跪在地上擔著架子一副義正辭嚴,正義凜然的樣子!滿口的軍紀理法,前車之鑒,后車之師。
黃寶兒昨日之言竟然不虛。
滿朝文武另有附議者一二,逐漸三五成群。各個張牙舞爪,不把阿爹污蔑成第二個北境王不罷休。
而后,駁斥其言者亦是攢三聚五,直在朝堂上論辯風生,吵做一團。
兩派勢如水火,難分上下,最后被皇上一語呵止:“罷了!休再爭論!凡都督到目前為止,恪盡職守,并無半點逾越之處。至于這暫緩返京一事,也是朕親自批準的。今日就到這吧,散朝。”
見皇上態(tài)度明確,我噗通的心才稍安,遂恨恨的惦記起了張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