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挪回了東廂。
扒了凌亂衣裳,擦凈滿身尿水,放到床上灌了兩粒藥,把一只白色的雞抓來放到瘦小的枕邊。
人形奶牛睡進被窩,把瘦小摟在懷里,對瘦小敞開了胸脯。
瘦小不去吸,奶牛就把在她的嘴唇上蹭,蹭了會兒瘦小好像明白了,才微微含住。
這一吸可不得了,這一夜,她差點把奶牛吸干。
吸的肚子漲漲的,又尿了床。
反反復復折騰到了天亮,但瘦小依舊是只睡一眼就驚醒。
醒也不是完全醒,就是沒事翻翻白眼,再呼哧呼哧,口中咯咯咯。
特殊時期,奶牛為了做個好奶牛,不停的喝魚湯吃燕窩。
可也耐不住瘦小繼續這么造。
瘦小就是這么不知饑飽??墒且煌O鹿┠?,她就繼續咯咯。
跟女醫商議了,這才由奶牛喝下一碗安眠的湯藥,化作喂給瘦小。
呃,瘦小總算是被藥暈了,奶牛也再熬不住,雙雙睡下。
聽聞她們睡著的這段時間里,陳侍書前來請罪了。
她沒找著的折子原來被許薇瑩不經意擱進另一列分冊里了。
皇后當時就流了淚。畢竟她原本以為這孩子明晃晃的偷了這種密折,勢必惹的皇上知道衍出禍事。但沒料想,事情不如她以為的那般糟糕惡劣。
「皇后因此事把公主“?!背隽梭@厥之癥」以及「皇后心疼哭了」的事情,又使得陳修媛前來延嘉殿賠禮道歉,并當眾掌了自己二妹十來個嘴巴。
皇上也來了,指斥皇后對公主太過嚴苛。但看到自己蘇姐姐淚如小溪水,安慰總比責問多的太多。
皇后的淚水里有什么呢?更多的是釋然吧。她為了斡旋此事,應該是籌備了一宿到天光,到頭來原是“半場”自亂陣腳。
為啥只說是半場,因為她的孩子畢竟是知道內情了。
“這破孩子,但凡你好糊弄些,我都可以騙你說這密折是假的,你爹爹是真實有罪的!”
可她不會真實后悔的,因為恫嚇的作用,足以使這孩子安安分分好長一段時間。不,永遠才好呢!
意識昏厥的時候我是瘦小,我也可以是任何。
但意識清晰的時候,我就是我。
又是天黑的時候,我醒了。這一天是被偷走的一天,我的人生也自此少了這么一天。
過去真的好像過去了,我很強烈的感受到我走入了新篇章里。
我起來,來在我東廂房的廳中,自主的吃著我的病號餐。我也對有著兩個紅腫的巧嬤嬤說了抱歉。
吃完后傳來凈盆方便了一下,我也不再尿床了。
紋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我莞爾一笑道“傻子,楞什么,叫兩個小的來一起玩麻將??!”
后面我就和小宮女們呼呼啦啦的搓牌,拿幾吊銅錢作為賭資。
雖然所有人的心底,都是訝異和恐懼的,擔憂我只是回光返照,只怕過一會兒就會跌入更深重的病里。
嗐,真是難為她們了!我也是為了安撫一眾,嬉嬉笑笑,帶頭搞著氣氛!
余光中,那個恐怖的人影兒在我的門外站了站,沒有進來。
玫姨她們看著我這么快好了,戰戰兢兢半信半疑,臉上盡是乖哄的笑,但此刻,沒人敢來做說客,沒人敢為這段名存實亡的關系添線縫補。
于我而言,當傷痕熬成了疤,痛苦已在煙云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