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玉立安置在金玉城住一宿。
轉(zhuǎn)天清早去店中接她的時候,未入后院便聽見咣通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哎喲哎喲的呼痛之聲。
我一掀門簾,看見玉立的武把式還沒收,對著地上的胖子仍然全副警備。
“嗯???哈哈哈哈給!”
我笑的快咽氣“二胖,你被一個小姑娘給撂倒了?”
二胖在地上哼哼唧唧著“我說小娘子,這是什么人吶?方才我找斑鳩吶,她咋睡到斑鳩屋里了?!?
我趕緊對玉立招招手,她也意識到生了誤會,連忙過來扶二胖,有點發(fā)怯的支吾道“玉娘子,奴一時大意了……”
我盈盈笑道“好丫頭,你比我以為的厲害多了。這二胖也是會些功夫的,竟全然不是你的對手!”
玉立羞紅了臉,臊眉耷眼的站到了一旁。
我示意“走,隨我辦事去?!?
她整理整理衣裳跟了出來“玉娘子,咱們?nèi)ツ膬???
“去城南,會騎馬嗎?”
“會!”
京城西南角的貧民坊里,藏著一個奴隸市場。
策馬過去,繁華城市現(xiàn)出了它的另外一面。
華表之下,破衣爛衫。
低矮的木門樓上掛著“賤市”的牌匾,木柵欄圍起的半條街,規(guī)制與畜生市場并無兩樣。
入了賤市街,路兩邊皆是頭插草標的待售人口,有男童女童,有半大孩子,還有一些婦女。他們一個個跪坐在路邊,神態(tài)各異。大多數(shù)的眼神卑微入塵,也有的表情麻木,偶見個別的含有恥辱憤色。
他們無一例外,皆被身旁的販子向來來往往的客商介紹著。
所用之詞頗戳心窩,什么細皮嫩肉捏豆腐,牙口齊整賽騾子,五短三粗如大龜,還有活的下馬凳、香的吐痰壺……聽到了這,我指著那個爛舌頭販子,怒斥道“給我抽他的嘴!”
隨從壁青連忙勸我“小娘子,您微服出來,不好生事的。叫別個對您留下深刻印象那就不好了?!?
我點點頭,認可的看了他一眼。他說的極對,如今行事,定是得慎之又慎。
我轉(zhuǎn)頭對玉立說“你是習(xí)武的,替我選些八到十歲的練武苗子吧。條件特別好的,大點小點沒所謂?!?
她得令下了馬,開始對市場上的小女童一個個的摸骨。
摸了幾個,還拋了石子叫她們奪,之后領(lǐng)過來一個道“玉娘子,這個好,骨骼粗肌肉彈,反應(yīng)也快?!?
我點頭“好,壁青你去談價。”
壁青前去和販子交涉,這其中的不少販子,正是孩子的爹娘。
我吁出一口氣,擯除掉不適感“玉立,你繼續(xù)?!?
“是!”
半晌下來,在賤市逛了一個來回,買下了十五個小姑娘。價錢也不高,平均三兩罷了。畢竟年紀不大,對于人口市場來說,買家還要帶回去養(yǎng)活幾年才能得用,所以價格低廉。
將這十五個孩子悉數(shù)裝上了大馬車,帶著她們向下一站駛?cè)ァ?
下一站,是新居所,新門戶。
“壁青,昨日我交待你的差事辦的如何了?”
“小娘子,城南的宅院租金都便宜,但西南角人流大,我尋了一處東南位置的,僻靜,正合您心意。而且那房東要出遠門,平素里不會回來晃悠?!?
“妥?!?
壁青在前頭帶路,我等打馬來在了京城東南的一坊,進入箕子巷,到達了一座小院前。
我左右觀察了一番,四面通達,人流稀少,還離南城門之一的啟夏門頗近。
壁青開了院門,引我們進去介紹道“這院子雖規(guī)格低,里頭倒不小。有前后兩個院,夠用了?!?
剛買來的小丫頭們歡喜的不行,像是篩豆子般嘩啦啦的跑進來,又蹦又跳圍著我問道“玉娘子,玉娘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