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聳了下肩“嗐,我這不是任職大理寺了么,正在察一樁案子,興許與察事司某人濫用職權有關。但又不好打草驚蛇,便想來這個法子。咝……小菟怎么也在這?難不成你也在查案子?”
我把那塊腰牌又拓印了一份,笑瞇瞇道“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你我互不相擾,這一回,只當沒見過好了。”
他猛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咬著字說“小家伙,你給我老實點。”
我有點惱了“去你的吧,小家伙可是你喊的?”
他裝模作樣“怎么,我年長于你,還是你未來的夫君,為何不能喊了?”
我開門就要走,他按住門,對我伸手道“把拓紙給我,不準你生事。”
我瞪著他“李成蘊,原來你還是這幅樣子!我還以為你多少有點改變,原來溫和了幾天就裝不下去了。”
他目光灼灼“我什么樣子?不像薛家那小子般一直哄著你縱著你?事有大小,這事不能由著你,拿來!”
呵,反正今后許薇瑩成了舅母,我想拿到她的東西還不是簡單,何必非跟他一時爭個高下。
于是,我把拓紙丟在地上,開門走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在后頭收了手尾就趕上來拽住了我,直把我拉到了花廳。
撕撕打打剛進花廳里頭,李夫人便沖過來訓斥李成蘊道“你這么拽著公主作甚!還不丟開!”
李成蘊對著皇后說道“娘娘,我逮到公主私翻新娘子的嫁妝,想找察事司的腰牌。”
我環視一圈,晉王和孔香香,大舅和舅母以及表哥夫婦,阿秋和展君,這些最熟悉的人全部在場。
倏爾之間,我芒刺在背,渾身發寒。我嘞個乖乖,這些人中我得罪了一大半啊!
而他們,也是各個目光凜凜,硬如刀劍的看著我。
皇后啟口了“菟兒,怎么回事,跟娘說說。”
我左右看看,沒說話。
“但說無妨,在場者都是你的長輩。”
我吸口氣“是李成蘊先偷竊腰牌拓花的,被我抓到后反誣給我。若不信,可以對他搜身。”
李成蘊笑呵呵的“娘娘,侄兒是為了察案子。又不好驚動察事司諸人,還望各位替我保密。倒是公主一早就藏在耳房里,并且同樣拓了一份。”
李夫人百般試圖打斷他說話,大舅母護著我道“娘娘,今兒是國舅大喜的日子,孩子一時淘氣,想看看嫁妝都是什么也是有的,罷了罷了,別審她了。”
晉王粗聲粗氣的指著我說道“這丫頭近來猖狂的很,給娘娘送不敬之禮,無視縣主,把孔側妃推了個嘴啃泥,還把我耍的是團團轉。現下又出了這奇怪之舉,這已經不僅僅淘氣了,該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我哂笑道“六哥是想打我嗎?想打那便打吧,我盡量咬著牙不吭氣。免得舅舅大婚撞了哭聲不吉利。對我好的人,我總想著能對他再好一點點。”
一段話盡,全場似乎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