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人可謂是將能用的方子用盡了,可就是不見成效。偶然能捉到一只來以利刃殺之,非旦無用,還能把它一切為二,變成了兩個去!”
我聽罷,傳來了薛莫皟,既然他能夠生逮一只,沒準知道對付它們的辦法。
薛莫皟聽罷我與長史之言,靜默了片刻,而后默默說道“長史都是研讀過周易的,為何沒想過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呢。草原牧草為木,木來生火。因著木多,才致使大面積寄居火蛭。但火又生土,又土多晦火。依在下拙見,待漠南草原完全沙漠化不見生機,這些火蛭便也無棲身之所了。屆時該會自動死亡殆盡。”
長史連連點頭“此言有理!早前微臣查火蛭的源頭,記載在案的時長區(qū)區(qū)四十年,且留存下的舊檔案亦是只言片語。苦于最早時候沒有及時遏制,才會演變成如今局面!”
我搖頭道“若是漠南草原變成沙漠,受降城一帶百里也要跟著遭殃。光是等待恐怕不是上策,若到時火蛭非但不死反而遷徙了呢?”
薛莫皟口氣篤定的說不會的。
我挑眉“為何你如此確定?難不成你知其究竟,把你知道的說說吧,就從如何捉住第一枚火蛭開始說起。”
薛莫皟長長的換了口氣,“昨夜我已與駙馬講過一些了,他沒有告訴陛下嗎?”
“無有,還未見到他人。”
薛莫皟說“捉住一只火蛭不難。它白日里幾近休眠狀態(tài),只要眼疾手快就可,再者它怕骨刀。這漠南草原有個大峽谷是眾所周知的事,火蛭便是從地下而來。它們依賴這一塊水土,除非找到人體宿主。”
“火蛭與舙蟲一般,都是一種妖蟲,有千年之歷史。舙蟲十年一找血主,而火蛭則是百年。火蛭的上一任主人,便是早前居住在大峽谷的哥舒氏了。”
我驚而怒道“又是哥舒氏!半邊人哥舒辰老道還在京中呢,看來是要把他綁來處理爛攤子啊!”
薛莫皟笑道“真正的血主已死,哥舒家也都更名改姓,不剩幾個了。我方才為何篤定火蛭不會遷徙,是因為它們夜晚在露天之處活動,而白日里都要躲回大峽谷的深洞里去。那口洞穴也許只有哥舒家的人知道大小,知道究竟了。自然,這些話都是聽家中阿翁說的。”
長史說道“陛下,微臣突然想起一事。大前年天降紅雨,草原上的火蛭一日之間就死了不少。當時底下兵吏還撿回來不少的蟲尸呢,火光燼散,如蝌蚪模樣。”
我蹙眉“我清楚記得天降紅雨那一回,天龍被屠了一般,宮中的花木如血沁過,逼的水中群魚都缺氧而死。”
薛莫皟咝口氣說道“既然早年南地下紅露為焚燒了舙蟲所致,那么天降紅雨沒準異曲同工呀!”
我點頭“是,此言有理。那哥舒辰老道大量屠殺舙蟲,就是為了使這火蛭肆虐!”
“現(xiàn)下,如果能放出一批舙蟲回到漠南草原,沒準可力挽局面。”薛莫皟鄭重說道。
會見完了相關(guān)官員,昨日派遣出去打探的小宦官回來了。
他啄木鳥似得篤篤點頭“對對,確如冬侍中所說,一到月出,火蛭便成片結(jié)海。如火燒原野稍見夸張,但著實是燈海點點,要是不明所以者,還覺得挺好看吶~”
他這句好看惹怒了我,我說,來,你來看看朕的眉心好不好看!
宮女們趕緊對他擠眉弄眼,他怕索索的抬了抬眼皮,然后目露驚訝“陛下、陛下,您流鼻血了……”
我低頭一抹,一手背的血。然后血珠子滴滴答答,砸落一地。
接下來的兩天,我鼻孔里塞著帕子,喝著一壺接一壺的敗火茶。
一日里少說流兩回鼻血。
我無可奈何的坐在椅上,仰頭望“梁”興嘆。血熱,手腳心再不涼了。
睡覺時候巧嬤嬤摟著我,眼中有憫色可還是沒忍住笑了,“丫頭啊,往常夜里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