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那個小身子,驚恐的看看甜甜貓,恐怕這只傻貓再把小身子給叼了去。
于此同時,我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越來越小。
甜甜貓盯緊了我,然后喵嗚一聲調轉身子伏在地面,再回頭急切的望著我。
我明白了,它讓我騎上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巧嬤嬤作為告別,毅然決然的騎跨到了甜甜貓身上,摟緊了它的脖子。
這個時候,大批的宦官手持著木棍沖了進來,“抓住它!抓住它!”
我說,甜甜,咱們走。
甜甜一蓄勢,噌的就從破爛的窗欞跳了出去。
在跳躍而出的那一剎,一個侍衛猛揮胳膊,一棍子打在了甜甜的嘴上。
這一下子了不得,甜甜貓摔落在地,差一點也把我甩下去。但甜甜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跳上了侍衛的腦袋為踏板,在他額頭留下了數條深深的血痕之后我們跳上了屋頂,然后,自由了。
皇宮,皇城,京城,一切渺小如斯,皆被我們踩在腳下。我伏在它背上咯咯大笑,“太有趣了,比坐過山車還有趣!”
它用喵嗚回應我,然后四蹄兒奮力,從一座屋頂跨到另一座屋頂,世界流動,景色成影,燈火如蛾。
待狂奔終止,我認出了這一方花園。
京南十里紫草坡,紫草坡上紫草觀,紫草觀內有花廬,有花廬中靈草園。
甜甜貓把我放下來,爪子指著珠胎藤狠盯著我,連聲喵喵狂叫。
我見它滿口鮮血,虎牙已經斷了,心疼不已。
身穿紫袍的蕊姑將麈尾往我身上一拂,“快去,莫誤了時辰?!?
我吸了一口氣,和甜甜對視一眼確定了它的堅定,然后走到了珠胎藤下。
一朵大花苞霎時間綻放了,不及我思考,花葉滋生漫長,如一只大手裹住了我。裹啊裹,卷啊卷,就成了一枚半透明的胎胞懸掛在了臍帶形的藤蔓上。
我看了看自己,只有種子那般大。
再捅捅包裹周身的透明薄膜,軟軟的滑滑的黏膩的。
哈——,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扒著這透明房子看看甜甜和蕊姑。蕊姑點頭,甜甜也跟著點頭。她們的目光溫熱篤定,滿是欣慰。
哈——,哈欠撐滿了口腔。
我安心的將自己一蜷縮,伴著胎胞內的五色之光,祥和的進入到一場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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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畫外音喂喂喂,也沒有那么久好吧。)
好吧。
同年二月廿二,花朝節。這一天是紫草觀全年中訪客最多的一天。
一大早,紫草坡被封了山,迎來了今日的第一個女客。
蕊姑持道家禮,半分寒暄半諷刺“天家貴客蒞臨小觀,著實排場齊備,不同凡響?!?
那貴婦人品出了話中味,依舊笑道“蕊姑,今日前來,是為一求,若能如愿,必將重金酬謝?!?
蕊姑淺笑一聲,請坐看茶,“來我處者,皆有所求。女善人有何心愿,盡管明說?!?
貴婦人嘆口氣撫了撫小腹“我身懷有孕,是為腹內胎兒所來。人皆說胎兒滿三個月就可安保,只是我這已四個月余,近來卻屢次落紅?!?
蕊姑伸手掐中貴婦人的脈搏,細斷了說道“兒女是緣,然緣分不可強求。女善人這一胎難保?!?
貴婦人急了,“是,是,我知道這一胎難保,身邊的郎中都這么說。所以才來找您,聽說您有保下胎兒的回天之力!”
蕊姑淺笑道“回天之力?女善人太過夸張了。”
貴婦人握著蕊姑的手腕“一定有的,不是說能求來一枚珠胎子就可安然無恙么!上個月我剛剛失去一個孩兒,現下腹中的這個,您千萬開恩,為我保住??!”
蕊姑抬眸“此乃天意,女善人難道要逆天而行嗎?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