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司馬季曾經估算王府長寬都在一千五百米左右,堂庫等式聚在其內,宮殿室屋八百多間,引河入府在其內,牌樓箭閣在其外,和薊城其他民居所處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么大的王府,連同女眷不過千人實際上人數并不多。實際上王府是按照燕國為一等諸侯國的標準建立的,燕國應該存在五千藩軍,實際上沒有,所以才顯得有些冷清。
晉武帝司馬炎的分封制設置封國藩軍,只存在理論上,理論存在實際不存在。
晉朝有一支規模十幾萬的中央禁軍,而且司馬炎規定藩國軍隊由洛陽派出的中尉指揮,也就是說藩國的軍隊指揮權不在藩王的手中。
想要獲得更大的權利,藩王這個身份沒有多大作用。而是取決于是不是出鎮地方,獲得指揮晉朝邊軍的權利。想要出鎮地方,就必須留在洛陽,因為只有留在朝廷中樞才能對朝廷的政策作出第一時間反應。
為了獲得朝廷的第一手信息,藩王往往舍棄在藩國建立軍隊的權利,留在洛陽尋找升遷的機會,但司馬炎又規定藩王因職未歸封國者,大國置守土一百人,次國八十人,下國六十人。
想要留在洛陽尋找執掌權利中樞的機會就不能要藩軍,想要藩軍就別留在洛陽。大多數藩王都是選擇留在洛陽,因為大多數藩王選擇留在洛陽。像是燕王司馬機這種藩王就比較尷尬了,一般封國只有百十個守土。他如果把藩兵補滿就顯得非常顯眼,為了讓自己不顯眼一點,只有和不就藩的藩王一樣不設置藩兵。
只有司馬炎的幾個親兒子不在這個范圍內,可能是司馬炎害怕死后太子司馬衷有危險,所以給其他兒子放開一面,以便將來保護司馬衷。還有一個例外就是齊王司馬囧,司馬囧因為父親司馬攸被司馬炎猜忌的原因,被強行趕出洛陽就藩。除卻少數幾個藩王之外,大多數藩國根本沒有藩軍。
晉朝的分封,絕大多數藩王都是類似明朝那種沒力量只能享樂的藩王。單單從紙面上考慮,晉朝的藩王根本沒多大力量,也沒辦法像是漢朝七王之亂那樣直接從藩國起兵和中央對壘。
因為晉朝藩王聚集洛陽,才出現了永嘉年間被一網打盡之后,司馬家就沒有出現力挽狂瀾的藩王反擊,很簡單,除了少數藩王之外,晉朝眾多宗室手中的軍隊力量,只存在千里之外的百十個守土兵上。
燕王司馬機本來可以設置藩軍,因為其他大多數封國沒有藩軍的原因就沒有設置。只是偷偷地加了一點護衛,也就是張達領頭的這些護衛,和偌大的燕王府面積相比,現在確實冷清了一點。
司馬季探出頭招呼張達來到近前,低聲道,“先進入看看府門是否有女眷。”
“是!”張達心領神會,下馬進入府中,旋即去而復返表示一切如常,司馬季正色,腰桿也挺直不少,下車大大方方的進入了府內,回家被他弄得跟偷墳掘墓一樣也是夠了。
司馬季為什么能發現王府的女眷對自己心懷不軌,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長寬一千五百米的王府,占地按平方公里算,這么多女眷總是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不比禿子頭上的虱子都明顯么?
進入王府不長時間,張達就把牛馬販子叫到一邊道,“既然是范陽盧氏的家奴,世子說這次就既往不咎,盧氏乃高門,相信也不愿意出現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回去之后據實稟報,相信盧氏應該不會處罰你的!”
說著張達就從腰間取出了一些銅錢道,“八個人就當是我們燕王府買下了。”
“世子,都辦好了!”張達回來之時,司馬季正在一條石凳上坐著,聽完之后道,“讓那些人洗個澡,詢問一下是否有夫妻關系,然后分配土地讓其開墾,他們只能做佃戶,告訴記事大人做就可以了。”
等到張達下去,站在司馬季身后的巧惜彎腰吐氣如蘭道,“世子真是愛民如子,范陽盧氏名滿天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