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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內,剛剛出巡把封國巡視一圈的司馬季,正在和幽州刺史許猛推杯換盞。搭建的平臺上,一群女子正在偏偏起舞。太平盛世、靡靡之音,差不多也就是說現在這樣。
“刺史來到幽州,已經接近半年。幽州的地處邊陲,條件困苦,刺史辛苦了。”司馬季也學會了那套詞,張嘴就是地處邊陲,苦寒之地。
不過這不耽誤他對許猛進行腐蝕拉攏,放下酒盞司馬季注意力轉向另外一個中年武官身上,此人正是燕國的中尉,名為楊乾,出身于弘農楊氏。是現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楊俊派來的,不過司馬季側面了解過,不算是什么嫡系弟子。
司馬季從來沒興趣了解這些士族內部是怎么分的,但能看出來楊乾并不是非常受重視的族中弟子。燕國一直沒有建立藩軍,這個中尉一直就是一個擺設。楊乾這個三軍中尉當的也是有名無實,要不是這次出巡偶然想起來要建立藩軍,這位三軍中尉都快被遺忘了。
羊這個東西,一只是牽,兩只也是放,不管楊乾是弘農楊氏的什么人,受重視還是不受重視,司馬季都不在乎,確實該到了建立藩軍的時候了。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司馬季醞釀了一下道,“本王這次出巡,去了很多很多郡縣,封國百姓的生活么,確實有些堪憂,不少百姓一年到頭只有一件換洗的衣服,真是令人于心不忍。”
說著,燕王殿下還掉了兩滴鱷魚的眼淚,哽咽道,“本王實在是于心不忍……”
這可能是少年心性,許猛暗討自己可能是老了,對這種景象都已經習慣了,出言道,“殿下不必自責,觀之封國百姓總能吃上飽飯,有遮體之衣,這就是太平景象。”
這點司馬季倒是不想犟嘴,能吃能睡,沒有兵災,這就是太平盛世。農業時代的太平盛世就是這個標準,千萬別想太多,不然會失望的。
“本王在洛陽不知輕重,沖撞了少傅,后來去道歉,才深深被其學識折服。拜其為師,現今回到封國必然要做出一番成績,重現典籍當中的景象。然而封國的情況卻是如此?最近幾天本王苦思冥想,呃兒!”好巧不巧打了一個飽嗝,司馬季繼續道,“茶飯不思,終于想出來了解決的辦法。”
“不知道殿下想出了什么辦法?”許猛忍住笑,面皮一抽一抽的。就算是司馬季說的是真的,可這個飽嗝配上茶飯不思,把什么情懷都給毀了。身為刺史他還要必須忍住,才能對得起一方鎮守的涵養。
好似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司馬季看向中尉楊乾道,“中尉大人,本王決定建立藩軍,將封國未成年的男子招入藩軍當中,年齡當然是越小越好,七八歲的最佳,如果不足,可以把范圍擴大一點到十歲,這樣就相當于封國養活這批孩子,幫助百姓減輕了負擔,等到這批孩子四五年后可以干活養家,本王在招收下一批孩子,你認為可行么?”
“殿下,這實在是……”許猛沉吟片刻就想要開口,司馬季這種想法太過于異想天開。
“可行,怎么不可行呢!殿下此舉一則愛民、二則……二則博取美名,何樂而不為呢。”沒等許猛把話說完,楊乾立刻搶白表示贊成,也不管什么大人不大人,幽州為什么有這么奇怪的稱呼。
楊乾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實在不愿意放過,燕國就這么二百多護衛守護王府,他這個過來總領三軍的中尉,手下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空殼。
好不容易見到領軍的機會,別說是半大的孩子,就算是地上的螞蟻都行。不然在燕國天天做光桿司令,就是在蹉跎歲月。
許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覺得這個楊家子弟實在是不知輕重,甚至還有十六歲的燕王沉穩,要繼續說,就見到他眼中十分沉穩的燕王,已經轉過頭和楊乾聊的熱火朝天。
“中尉也認為本王說的有道理嗎?這可是本王苦思冥想的結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