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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抱團取暖他不是不能理解,這樣更能造成影響,可司馬季也不是文人。石崇此舉無非就是對司馬季進行拉攏,九品中正制當中,不能只有大才,還要會吹噓。這也是玄學群體當中為何盛行空談,現在看來有人正在幫著自己造勢。
不過這只能糊弄糊弄一般人,至少宗室當中基本上都知道燕王肚子里墨水是幾斤幾兩。
在賈謐那個團體當中,石崇更多的是起到一個發起人和投資者作用,這也符合石崇巨富的身份,不過又不僅限于此,石崇并非一個冤大頭,富豪的朋友當然也不會太差,并不需要石崇養著他們,不然士族的臉面放在哪?
目前石崇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建立金谷園,以及在洛陽內選擇地方建立賭場,跑馬圈地建立賽馬場,可以說忙的腳不沾地,在斂財方面石崇并不需要專門向燕王取經,他自己完全知道怎么做,無師自通。
“燕王,就是此處了,以我觀之,水縈繞穿流其間,鳥鳴幽村,魚躍荷塘。”石崇站在一處半山腰處,所謂登高望遠就是如此,對著這里評頭論足,顯然是非常滿意。
“不錯,是一塊妙地,縱情山水的好地方。”如果說別的話題比如詩詞歌賦,司馬季兩眼一抹黑說不出來什么,但如果是談如何修園子,大興土木的燕王絕對當仁不讓。
臭味相投的兩人對著此地評頭論足,哪里要引河,哪里做花園,哪里挖土蓄水,哪里依山傍水修建亭臺樓閣,如果說之前兩人大多是談公事,強行找話題的話,這一次絕對因為共同愛好,甚至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燕王有眼力,這里依邙山、臨谷水絕對是一處好地方。”石崇眉飛色舞的深談道,“我輩所求一處修身養性之處,京師固然繁華,但缺少了一種靈氣。只有燕王才能明白這一點啊!”
“本王在幽州,開運河,引干渠,也算是深通此道,不過幽州偏遠,比起精致之程度,和京師相比還是略有不及啊!”司馬季嘆了一口氣道,“這薊城的燕王府還是狹小了一些,不如此地渾然天成啊,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非人力可成!”
司馬季倒不是故意謙虛,和這片山谷相比,燕王府絕對不能算大,依山傍水和平地起高樓也不是一種東西,他倒是可以把燕山當中的帶溫泉的莊園擴建一下,看看能不能和石崇比比,這么一想司馬季暗罵自己,比個屁,有錢沒地方花了?
“鬼斧神工?燕王說得好!”石崇自語了一句很是認可的點頭道,“就是鬼斧神工……殿下,過幾日有幾個朋友來!”
“哦?能讓將軍認為是朋友,本王倒是想知道是誰!”司馬季很感興趣的詢問道,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石崇沒有理由專門提出來的。
“這個么,燕王殿下到時候就知道了!”石崇這個時候賣了一個關子,心中未嘗沒有等待司馬季追問的意思,可惜他不知道燕王并不是一個好信之人,真就不發一言也不詢問。
石崇幾次想要再次說這個話題,司馬季都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寒暄了兩句就提議回到洛陽,反而是石崇不好再開口,給自己憋夠嗆。
剛入府坐下,侍女小碗就拿出一封信遞前來,交到司馬季的手上道,“今天剛到……”
“龍川?”司馬季一看落款,是扶南新都的名字,是柳葉的信。幽州雖然和扶南相隔萬里,小女孩倒也很認真的對象諾言,每個月都在寫信保持聯絡。
不管是他在幽州還是在平州,來往書信總能教到自己的手上,拆開信司馬季一目十行的看起來,本來他以為就是內政、或者是柳葉本身學習的進度,但這次真不是。
“竟然是軍國大事!”司馬季自語道,他眼中的軍國大事肯定和戰爭有關,事實也正是如此,遠遠不是小女孩在抱怨生活瑣事。而是涉及到兩個國家的大事,這兩個國家是扶南和真臘。
真臘是扶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