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幽州的外患抹除,司馬季就再也不擔心背后有人捅刀,直面中原的各大軍鎮的時候,他這個燕王就更有底氣,不像是原來前怕狼后怕虎。
如果說原來晉朝這盤棋對他來說是地獄難度,現在雖然還是地獄難度,卻不在是無解的難題,想想辦法,并非就不能扭轉乾坤。
幽州這邊一片祥和,關中那邊卻不是這樣,一個國家之內,卻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如果樂觀一點這就是疆域廣大的魅力,悲觀一點就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封國的戶籍在增長就是這種趨勢的直觀反映,五萬戶籍看似不多,這點人口相對于那些動輒數十萬戶的人口大郡來說不值一提,不要說中原大郡,不過也要看和誰相比,并州的匈奴首領劉淵不比他掌握的人口多。這時候在并州北部的匈奴經過多年休養生息,人口也不多就是五萬余戶,和司馬季半斤八兩。
要知道匈奴人都在那邊多長時間了,幾年前的幽州在冊戶籍還遠遠不如并州,現在算上范陽國和幽州其他郡縣,幾乎已經追平了并州的戶籍,這才僅僅過了五年時間,再過五年呢?
何況司馬季還在充實平州的人口,每時每刻都在吸收其他地方的流民,力圖早日追上其他大州,只要有充足的時間,他就能將幽州最大的短板補齊。
既然沒有更多的人口,司馬季只能想辦法讓有限的人口發揮最大的能量,在查清楚自家的家底之后,便盡量做到社會的扁平化,共同富裕做不到,那就先共同貧窮。盡量讓所有百姓的生活都差不多,互相在一起認識不到貧富差距。
這么一來幽州也有自己的優勢,司馬季自己控制的人口總數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們。雖然其他州郡人數眾多,但是那里的士族勢力非常強大,并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把這么龐大的人口利用上。而且為了不刺激那些世家大族,當地官吏還必須要做出某種妥協,所以潛在動員的人口不一定就一定比幽州多出很多。
“要調配糧草?因為關中的事情么?沒有嚴重吧?!彼抉R季還沒得意太久,幽州刺史許猛的到訪,直接把他心中的喜悅沖散的一干二凈。
司馬季好像記得,洛陽的糧食供應除了本地司隸之外,主要供應糧食的地方是淮南,什么時候籌糧竟然把主意打到黃河以北了?就算是關中大軍需要糧草,也不至于如此吧?
“殿下,去年你在三韓之地,你忘了么,去年整個冀、揚、兗、青、徐、荊都爆發了洪水,當地的糧食被洪水淹沒,陛下還下達了詔書赦免當地稅賦。這些州郡的存糧本身要用來修養生息,供應洛陽的糧食已經不足,現在朝堂才下令讓幽州想想辦法?!痹S猛見到司馬季懷疑的目光趕緊解釋其中的要害,苦笑道,“許猛雖然身為幽州刺史,不過幽州的錢糧么,殿下必須要知曉一二?!?
說出這話的時候許猛心中有些窘迫,幽州的封國其實沒多少,只有燕王和范陽王兩人,其中整個幽州的土地,燕王一個封國就占據了三分之二還多。他這個刺史要調集糧草,總不能可這幾個縣薅羊毛,這樣糧草還沒籌集多少呢,當地百姓再造反了。
“哦,這樣!”司馬季斜了許猛一眼,神色當中頗有些不情愿的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刺史也說了,其他州郡有他們的難處。不過供應關中戰事的糧食,如果單靠幽州肯定是不行的,我先把主簿馮吉招來詢問一下。”
他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人,這一點他從來都不否認,可就如同許猛所說,去年一場大水幾乎把黃淮一網打盡,當地的百姓尚且需要時間修養,他要是還打著冷眼旁觀的注意,那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馮吉是帶著賬本過來的,一頁一頁的翻看同時告訴許猛,燕國現在的真實情況。很快許猛就了解,其實燕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幽州沒有爆發水災,可燕王卻接連在兩年內出兵兩次,將幽州的積累消耗的差不多,現在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