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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q這老家伙,最近做事詭異,會不會對殿下不利?聯絡流民首領,殿下不可不防?。 ?
司馬穎拿著酒盞的手微微一頓,仍然抿了一口美酒,臉上浮現迷醉之色,雙眼還是保持著清明,不慌不忙的道,“自古以來,開倉放糧收買人心,聯絡豪強、胡人收為己用,對付朝廷并非不可理解,野心大的人么,做什么都可以?!?
“殿下的意思是,趙?q這老頭要反了?”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連司馬穎都做出判斷之后,眾人還是一陣心驚肉跳,畢竟雙方同在益州,一旦有一方驟然發難,這如何抵擋。
“封國有五千軍隊,雖然不多,但本王也算是勞心勞力,有一戰之力,趙?q應該不會來硬的!”見到一眾臣下憂心忡忡,司馬穎倒是很樂觀的安慰道,“現在賈氏覆滅,心中懼怕的并非是本王,而是趙?q這個益州刺史,看著吧,本王已經有所準備,就看他怎么跳了?!?
“現在京師的局勢比較復雜,現在回想一下跳出來,和燕王、河間王、范陽王、還有我的兄長秦王那樣,有自己的封國,才是真正的逍遙,以前真是被京師的繁華迷惑了雙眼?!彼抉R穎站起來微微一嘆,看向外面的大好河山,“劉邦的起家之地,劉備的庇護之所,真是一塊好地方?!?
“小心戒備,本王就看看趙?q到底要干什么?本王有洛陽的持節在手,有整個宗室的支持,時間越長,這個賈氏余孽心中越慌。封地一切如常,外松內緊,小心戒備,你們都下去辦事吧。”司馬穎一聲輕笑,年輕的臉上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從容。
益州這個地方,趙?q是沒有資格掌控的,司馬穎認為益州還是比較適合自己來統領。何況趙?q身后的賈南風已死,現在宗室重新控制了天下。趙?q肯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可腦袋一熱拼死一搏,這個決定也不容易下,趙?q要是沒辦法快點把司馬穎擺平,關中的秦王司馬柬就會揮軍南下,進入益州的道路則在梁州刺史羅尚手中,趙?q想堵住關中南下的道路都做不到。
司馬穎看起來面對趙?q比較危險,可實際上著急的并不是他,而是他這個對手。
剛開始被賈南風一腳踢出洛陽,司馬穎心中還很不甘心,可時間長了這種山高皇帝遠的感覺,才被司馬穎認可,這才是他想要的。
歷史上司馬穎正是到達了鄴城之后,便馬上對洛陽失去了興趣,甚至做出了身在鄴城,卻把司馬衷放在洛陽,來了一番遙控天子令諸侯的操作。這番操作難度之高極為罕見,司馬穎就敗在了這番騷操作之下。
本身挾天子令諸侯,卻不在天子身邊看著,而是在鄴城對洛陽玩遙控,連曹操都沒有這個自信,無厘頭的程度堪比賈后無視晉朝百萬大軍統帥都是宗室,一定要殺了太子激怒宗室。
和他們相比,司馬季不過是征發徭役頻繁了一點,監視百姓力度大了一點,更加喜歡特務組織了一點,在賈南風和司馬穎的面前,根本算不上腦洞大開。
現在不也沒人造反么,沒人造反就說明沒問題,就算是有人造反,只要司馬季能夠成功鎮壓,同樣還是太平盛世。
京師宗室和出鎮宗室都有心情在觀察觀察,可對于到達薊城的江統、杜錫二人來說,他們只有相顧無言,長吁短嘆的份,現實再次教兩人做人,一片忠君愛國之心,為太子盡心盡責,好不容易等到賈后倒臺,正準備好好輔佐太子的兒子,卻被司馬倫一腳踹出了洛陽,來到燕王鎮守的薊城。
帶著步履蹣跚的步伐,兩人來到了燕王府,江統神色就有些不喜,低聲道,“杜兄,你看到了么,燕王府的女眷似乎都是胡人,燕王此舉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豢養胡姬并非是什么離經叛道的事情,江兄多慮了。很多高門都喜歡這樣。”杜錫覺得江統有些小題大做,兩人的出身經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