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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當日親耳聽到了司馬季要自己的首級,他都想要暫時低頭,默默積累實力等待時變,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一想到鄴城的堅固程度,司馬?還覺得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耗上一段時日,等到其他藩王出兵便可反敗為勝。
司馬?已經知道自己的太尉被天子撤掉,但同樣也知道范陽王出兵加入了自己和司馬穎的陣營,只要司馬?v敗亡,他就還有活路,想到這就打起了堅守的注意。
“本王還不知道這位長輩么?要不是當天在戰陣上聽到懸賞兩百萬錢要他的首級,你以為他不想投降?”剛剛趕到漳河之畔的司馬季遙遙望見遠處的巨大城池,冷著臉道,“這鄴城分南北兩城互相以為犄角,漳河從南北兩城中穿過。本王惦記鄴城多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什么好辦法。天下堅城確實名不虛傳。如若是七八月份,倒是可以攔河筑壩,效仿白起水淹楚都的故事,可現在的季節,沒什么好辦法。”
話雖如此,司馬季仍然不會選擇讓司馬?活著。八王之亂擁兵的藩王當中,這位長輩做事可讓司馬季產生了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借刀殺人挑撥齊王、長沙王自相殘殺、后來反客為主在司馬穎失勢之后翻臉,最后面對司馬越大軍壓境,反手殺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下張方。
這無恥程度也就比他這個燕王差了這么一點而已,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風格太像的親戚,讓司馬季有種隨時能夠被替代的危機感。
要說參戰的藩王當中,領兵能力最強的兩個人是兄弟,目前正在司州戰場互相殘殺。司馬?v能排第一,司馬穎能排第二。鄴城這位河間王,比另外一位長輩范陽王司馬?強一些。但他卻遠遠不能打逆風戰,前期每每站在司馬穎一邊借勢。
和司馬穎實力對比逆轉之后,雖然還是聯盟狀態,卻在以他為主之后頻頻吃敗仗,面對司馬越救急的大軍來攻,手下悍將張方提議主動出擊,他卻沒有之前司馬穎面對司馬越的時候有膽量,不敢同意一味自保,要知道他當時還有十幾萬大軍在手,卻不敢效仿司馬穎出兵,甚至后來還殺了張方求和。
張方這個人首開八王之亂的吃人記錄,將洛陽上萬宮女擄走后殺害充做軍糧。可任何人都可以殺張方,司馬?沒有這個資格,他是張方的主公。
“嗯,難辦!真不想再這里浪費時間。”司馬季有些急躁的自語道,“如果在步卒沒有趕到之前,司馬?要是出城一戰,說不定可以擊潰高車騎兵。可他竟然不敢出來,真的一味死守,令本王失望。”
要是真的擊潰了兩萬高車那種控弦之士,說不定司馬?會恢復一些信心,敢出城和司馬季再戰一場,可兩萬如同乞丐的高車部,竟然嚇住了司馬?。這反而讓司馬季無從下手了,只要一看鄴城的城墻,司馬季就像是王浚看見曹乾一樣頭疼。
“要不讓水師進入漳河,突入南北兩城中間,切斷兩城的聯系?我方大軍徹夜圍攻,說不定可以奪下鄴城。”錢明見到司馬季對著鄴城的城墻一籌莫展,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不行,就幽州的環境,你知不知道出一萬水師多不容易?不比你的鐵騎還有曹乾的龍雀營省時省力。”司馬季斷然拒絕,腦袋搖得像是吃了五石散,“先讓水師把攻城器具給我搬下來,傳令全軍步卒,在鄴城城防的床弩、弓手范圍之外,給我把鄴城外圍挖成蜘蛛網。讓司號兵躲在戰壕每夜給我對著鄴城吹嗩吶,白天沖著鄴城守軍勸降。一刻不許停,把大營給我扎遠點。”
除了穿過南北鄴城的漳河,鄴城外圍還有河流將鄴城保護在當中。司馬季看了半天鄴城的附近的環境,回憶了一下古今戰例,很不情愿的想到了元朝攻宋的襄陽之戰。
襄陽地處南陽盆地南端,襄陽和樊城南北夾漢水互為依存,宋朝在主動進攻的時候幾乎沒什么正面戰例,不正面到什么程度,金朝滅亡之后宋軍收復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