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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些高高在上的朝堂重臣跪迎自己,這毫無疑問是一種羞辱,司馬季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就這么簡單,就是在羞辱對方。不是出錢出力幫助對手對抗自己么?那么現在誰贏了?到了今日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顧忌的地方,必須讓這些士族認識到,天下到底在誰的手中。
“就怕司馬越挾持天子對燕王你不利,當然末將馬上就會傳信給部下。”李山口中略有擔憂,但是仍然堅定不移的執行命令。
“世人皆知天子,但世人并不知道天子到底是誰,而且別忘了本王手中可是有眾多的胡人,他們可不知道天子是誰?”司馬季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這些蠻夷,也就是一個個夜郎,他們能搞明白天子和燕王誰大就不錯了。”
司馬季從來都不高看所謂的民間智慧,就連后世網絡撕逼的時候,想要歪樓那也就是兩個人幾個帖的事情,后世人都受過基本的教育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古代人,還是古代胡人了。
他今日能夠成事也和眾望所歸毫無關系,納頭便拜倒不是一次都沒有出現,可更多是出現在他對手的身上,僅有出現的士族支持,還歸功早就已經死去的父王。恰恰相反,司馬季在士族眼中可以說是聲名狼藉,在儒家玄學學子當中一樣臭不可聞,因為誰都知道燕王提倡嚴刑峻法,不管是在儒家眼中還是玄學眼中,都是離經叛道的存在。
但這些都沒有關系,雖然司馬季買賣人口也放高利貸,還賣五石散、洗劫過小國國庫,甚至還以妖星作祟為借口對鄰國開戰,可現在七十萬大軍在手,他往這一站就是宇宙真理,誰敢說不是燕王的真理之劍就砍誰,就是這么現實。
現在真理大軍就在護送護國者,前往大晉帝國的心臟,這不是司馬季第一次去洛陽,但是這一次卻是他最為底氣十足的一次,他已經不需要假裝恭順,在賈后面前那副指哪打哪的樣子,早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而對于洛陽的朝堂重臣來說,太谷關方向過來的胡騎本身就令人膽戰心驚,他們自然是熱切盼望著皇太弟將燕賊徹底消滅,可傳來的消息卻令人失望,燕王贏了,此時太宰真率領著七十萬大軍朝著京師而來。就這么兩天,司馬季就完成了從燕賊到燕王再到太宰的轉變。
簡直堪比拿破侖復辟的法國報紙,“來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不可明說的吃人魔王向格臘斯逼近。”“卑鄙無恥的竊國大盜進入格爾勒諾布爾。”“拿破侖?波拿巴占領里昂。”“拿破侖將軍接近楓丹白露。”“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于今日抵達自己忠實的巴黎
至于抵擋太宰的大軍,這個嚴肅的問題朝中重臣倒不是沒有想過,可整個京師只有不足兩萬兵馬,剩下的大軍都已經跟著司馬穎這個奸賊東進了,這么一點的兵馬抵抗七十萬大軍,如此頭鐵的事情,聰明人是做不出來的,沒看中書監司馬越想要出城卻被女真騎兵殺會城里了么?
而就在司馬越逃跑失敗,正想著如何實行脫身之策的時候,立足未穩就被襄陽王司馬范帶兵抓住,而司馬范正是楚王司馬煒的兒子,長沙王司馬?v的親侄子。在司馬?v被抓捕之后,司馬范也遭到了猜忌,一直都賦閑在家,這次司馬范效仿父親出手,一下就把背刺叔父的元兇給抓住,隨后立刻趕到關押司馬?v的地方,卻發現自己的叔父已經在司馬越逃跑之前被縊死,司馬越知道司馬?v是司馬季的盟友。
如果要是司馬?v能夠活到司馬季入城,他這個背刺的元兇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要是司馬?v死了,理論上他還有百分之一的生還可能。所以在殺了司馬?v之后,他又開始嘗試逃出京師,卻沒有成功,直到被自己的晚輩帶兵抓住。
襄陽王英雄出少年,不失乃父的風范,此樁義舉得到了京師群臣的交口稱贊,紛紛表示自己當初就是要和長沙王同舟共濟,等待燕王大軍馳援京師,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