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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獻容非常了解這個男人,從司馬季換掉了所有皇宮內宦宮娥,京師的所有禁軍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誰都不相信,時至今日天下所有的兵馬都已經被填充晉衛、武衛,幽州各地的將領就算不全都是領兵者,也都是一支兵馬的重要將領。
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只要他想,篡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這個男人沒這么做,相反總是在做事的時候來拉著整個宗室出面。而宗室又是天下最強的集團,現在又聽從燕王的指揮,現在已經無解。
還不如配合燕王,就閑談了幾句,羊獻容聽到羊篇的話一下呼吸變得急促,“叔父說燕王剛剛提及,要立太子可是真的?”
“是的,剛剛燕王說在和諸夷帥、蠻王會盟之后便冊立太子,臣還以為他是在說笑。”羊篇連山出現訕訕之色,不撒謊的說,他真的以為是在說笑。
羊獻容有兩個孩子,女兒兩歲,嫡子則剛剛出生,兩個孩子是誰的,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但大晉畢竟有了名義上的繼承人,要立太子的話立誰還用問?
司馬季召集的夷帥、蠻王、首領可以說是很多,畢竟這三年來他就做的這件事,沒事就召集一些各部首領聯絡感情,博取信任,這個活一做就是三年,此番接到京師下發圣旨的部族,幾乎就是除了長城以北部族之外的所有。寧州、揚州、荊州都在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涼州西南方向,后世青海境內的慕容吐谷渾和羌人首領。
剛開始京師的官員還不能理解,后來見到幽州將領都見怪不怪的樣子也就習慣了,畢竟幽州的眾將都說了,咱們燕王從來不會吃虧,你們看著就是了。
所以在天子下旨之后,聽聞各地的部族首領、夷帥、蠻王要入京的官員,在這次并沒有大驚小怪,選擇先觀望觀望。
“這幫所謂的朝臣,這次還像是一點樣子,一個夷帥進京就大驚小怪,人家來說明威脅還不大,要是不敢來才說明事大了。嘴上瞧不起蠻夷的是他們,圈養胡姬的也是他們,天天嚷嚷心腹大患的也是他們。”司馬季翻閱著張賓送來的密折奏疏,一邊看一邊點頭道,“本王的態度就非常簡單,本王兵馬最強的任何時候,一樣拉攏胡人分攤傷亡。但本王從來不在嘴上說胡人哪里不好。”
“京師朝臣又不是在幽州,主要還是沒有接觸過。”張賓見怪不怪的笑笑,“朝臣每天就看著自己的一塊地,自然無法理解燕王的深謀遠慮。”
“所以本王寧可相信自己家的宗室,也不覺得朝臣會幫助本王,他們想什么本王很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人家就在那,把眼睛閉上人家就不在了么。”司馬季撇撇嘴不在這件事上多言,只是吩咐道,“各部分別安排住處,涼州附近的羌人和慕容吐谷渾部,要格外優待,本王就不解釋什么了,照做就是。”
司馬季認為如果要排列一個吞噬的難度,荊州揚州境內的部族應該是最容易的,已經江南的氣候并非不可克服,只要帝國穩固遲早會吞噬成功,至于寧州以及中南半島的部族可能難度會高一些,但那里只不過是更炎熱的江南,而且陸地能走到就不是問題。
先不提海外的那些島嶼,就后世中國版圖來說,控制難度最高的肯定是青藏高原。這都已經不是文化和環境的問題了,純粹一個無解問題。
回想起來歷史,司馬季覺得青藏高原留在中國版圖境內,其實有一些僥幸的成分,甚至這個成分還相當大。畢竟我大民國的所謂控制,是什么力度誰都懂。
但青藏高原十分重要,長江黃河兩條河流的源頭都在上面,這要是不在版圖之內,這種糟心程度,可以參考一有中國要在青藏高原建水壩的新聞傳出,印度人民一副我跟你拼了的鬧心勁,恒河就是起源青藏高原的,恒河兩岸占據了印度人口的將近一半,可比長江對中國的重要性大多了。
司馬季想到了青藏高原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