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列土封疆,那絕對是在找死,還會連累島上的晉人也被屠滅。
對待孤懸海外可能會割據的島嶼,司馬季都已經做出了如何處理的態度,他是故意讓晉軍上夷洲島,親自下令殺的夷洲島一個人不剩,希望這件事能讓出海的藩王清醒一下。
考慮再三,司馬季讓府中中書侍郎,將上疏要出海,為我大晉開疆辟土的士族子弟的奏疏全部挑出來,全部準許,至少現階段可以讓國內的士族力量更小,經過多年的努力,籠罩在帝國上空看不見的天花板,已經出現了窟窿。
比起各路南征的兵馬,京師的狀況一如往常,前方吃緊后方緊吃的真理還是沒有改變。憂國憂民的人當然也是存在的,不過大部分百姓都認為很快就會有勝利的消息傳來。畢竟燕王說了,寧州南方都是一群土人,我大晉天兵所致還不手到擒來。
實際上司馬季覺得攻殺的目標來說,真臘應該是其中最為好對付的對手,畢竟從前真臘只不過是扶南的屬國,扶南尚且不是對手,一個屬國能掀起來多大的風浪。真臘北面是寧州、東面是交州、南面是占州和扶南國,本身就處在三面包圍當中,只要一起動手,真臘一個小小的部落國,斷然不能抵擋。
號角聲起,數十員戰將頂盔貫甲,大步而入,一時間甲胄鏗將。看起來,諸路兵馬士氣高漲,銳不可擋,可實際上他們有校尉、積弩、游擊、蠻王,夷帥,來路也是五花八門的大雜燴,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樣的軍隊一盤散沙,調度起來非常困難。
不過我大交州自有國情在此,不單單是寧州境內,交州境內的夷帥、蠻王也是不少的。
“天子圣旨攻滅真臘。”陶璜已經做了二十多年交州刺史,歷經吳晉兩國交替在交州境內都無人可比的威望,也只有他的才能召集這么多的各路兵馬,見眾人前來之后便道,“此番京師攻派出大軍百萬,遠勝于上次燕王的五十萬大軍,有數位藩王坐鎮,我們交州兵馬不過是其中一路。”
百萬大軍當然存在,畢竟上次燕王不是號稱五十萬大軍南征么,那這次百萬大軍號稱一下也在情理當中,這些交州境內的夷帥、蠻王還就吃這一套。
“我們一定竭力奮戰,攻滅真臘!”短短時間之后,獲得了百萬大軍加持的交州將校,就表現出來了自己戰意旺盛的一面。
不過陶璜這邊并非是最為合適的一面,因為交州西攻還要翻越長山山脈,交州和真臘的距離只是在地圖上比較接近而已。有一個地方比交州更為合適,就是占州和扶南國所在的南方,作為真臘人眼中惶惶大高棉的叛徒,扶南人對真臘這個屬國是萬分的看不上,此次南征的旨意傳來,身體力行的實踐了,什么叫叛徒比敵人更兇狠,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惡。進攻真臘的熱情,甚至比占州兵馬還要高。
而有這些和真臘人同族的扶南人加入,對占州兵馬而言就起到了事半功倍之效。原來占州兵馬甚至還有真臘國內部的詳細地圖,這些由多年來偽裝成商人的斥候,和扶南當地人測繪而成,其詳細程度甚至比真臘國自己視若珍寶的地圖都要詳細的多,足可以令這次占州兵馬進軍纖細的助力,更何況扶南人還紛紛加入進軍的兵馬當中,以身作則領路。
占州兵馬自然是求之不得,因為這時正是中原的秋季,雖然這里的青后沒有受到影響,但隨著夏季湖水的退卻,這里的河流湖泊退卻后形成的草灘中布滿了各種毒蛇、毒蟲,問題是這些沼澤地表滿上看不出來,如果有熟悉地形的扶南人引路,能減輕不少功夫。
占州兵馬悄悄出發,一路上在扶南人的引領之下到了真臘南邊一座城池,這座城池極其重要,也算是真臘國的南大門。面對著上萬晉軍的突然圍城,守城的江鈴一開始很是吃驚,不過經歷了最開始的驚慌后,很快又堅定了信念決定抵抗。
因為南洋各國的城池城墻一向很矮,這時正是黎明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