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看誰又不沖突。司馬季不厭惡胡人是沒錯,但該統治還是要統治的,這是兩個問題。
眼見著張軌帶著燕王有撒謊的表情離開,司馬季對著左右詢問道,“本王為何在說實話的時候,總能見到這幅作態。”
“可能是燕王把公事和私事區別的太明顯了,所以在旁人看來有些不能理解。”周榮楞了一下開口道,作為被灌輸我打你和你無關思維的主要對象,他們這些跟在燕王身邊的學生,倒是能夠跟得上燕王的思維,可其他人跟不上啊。
“本王再說一遍,本王沒有在開玩笑。”司馬季伸手敲著桌案咚咚作響,“三韓和高句麗的事情,就僅僅是因為國內開鑿運河沒有人力。并不是本王多么厭惡他們。”
“燕王,我們是你的學生,自然是相信你。而且作為你的學生,不管事情多好笑,我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何況燕王本身就沒有開玩笑。”
唐強周榮一眾將校的臉上滿是真誠,紛紛表示誰敢笑話燕王,他們就讓笑話的人永遠笑不出來,“趕緊趁著現在沒到西域,把你們的瑣事都辦了。”司馬季一副胃痛的樣子下令道,“過了涼州就真沒有機會了。”
西域在文化上和中原相差很大,這不是閉眼張嘴就自古以來的問題,自古以來那里的主要人口成分和文化就和中原無關。西域和西亞國家的相似性,一直都比和中原的相似性大,在距離上也是如此,薊城到西域的距離,遠遠比西域到波斯的距離遠。
這也是司馬季認為西征不是不可行的原因,只要到了西域,他就已經把西征的路線走完一大半。在涼州逗留了半個月,司馬季便再次啟程,領著這支兵馬進入了對中原人來講,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西域。
又經過了一個月,十二萬兵馬到達了西域長史府的駐地高昌,還沒有見到這里的將軍周紀,司馬季就直接下令召集懂得波斯語的士卒,下令道,“尋找波斯商人,打聽波斯國內的動靜,問明白現在波斯國內到底是什么情況。是皇權穩固,還是國內流民不息,各地將領擁兵自重,這個問題一定要弄清楚。”
“是!”這些跟隨來到高昌的譯者紛紛領命,到了現在他們總算是要體現自己的價值了。
波斯國內的情況取決于,司馬季到底是打著晉軍的旗號匡扶波室,來一場不同文明互相幫助的典范,還是裝游牧民族殺進去,保存我大晉的面子,不能讓以后其他文明的一想起來我大晉,首先印象就是一群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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