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行說話的同時，加斯克爾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并且開始向中心收縮擠壓。

感受著那股無處不在的恐怖力量，他頓時燃起一陣猛烈的怒火，但是又無法發泄，讓他憋屈不已。

“沒用的，這只是我的投影罷了，就算你吃了我也增長不了多少……夠了！”

說話的這點功夫，他整個人都已經被無形力場壓縮到了原來的一半大小，變成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由無數黑煙組成的球體。

李行卻沒有依他真的停下，而是繼續收縮著無形力場，看著他饒有興趣的問道：“所以說真魔之間也可以彼此吞噬，增長力量？”

“確實可以這么做，但我要提醒你，這是極不理智的行為。”在無形力場的作用下，不斷縮小的黑色球體中傳出了加斯克爾的聲音。

“作為被虛界認可的真魔，每一個都等同于不死的存在，就算被擊敗也可以從虛界中獲得重生，雖然失去了所有力量，但是對真魔來說最容易獲取的就是力量。只要足夠的時間，就可以再次回到曾經的巔峰。”

加斯克爾的語氣充滿了平和，就像一個諄諄教誨的長者。

“所以吃了我沒有任何意義，除非你想和我結下不可調節的死仇……沒有哪個真魔會選擇做這樣的蠢事，還有著無數的世界在等著我們去征服，無數的靈魂等著我們去收割，我們根本沒必要通過吞噬同類來增長力量。”

雖然他只是投影，但是現在使用的這具肉身可是實打實存在的，讓李行這么一口吞下去，這么多年的心血真的就完白費了。

他說了老長一大段，李行直接總結成了八個字：真魔何苦為難真魔。

不過身為虛界真魔這種存在，居然淪落到要求情讓他放過自己的地步，完說明所謂的重生根本就沒那么靠譜，甚至連存不存在都是一說，不然反正自己死不了，還要多費這些口舌干嘛。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李行沒有完否認對方，只是作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但我實在想嘗嘗你的味道怎么辦？”

“……你這家伙！”如果現在加斯克爾恢復成本體，絕對是咬牙切齒的樣子，“別忘了你的那個世界可是有我留下的氣息，只要我愿意，隨時都能讓你所處的世界發生和這個世界一樣的災難！”

“所以呢。”李行臉色不變，“給我制造一些可口的零食嗎？”

“……”加斯克爾語氣先是一窒，接著充滿了惡意，“那些小東西對你來說只是口糧，但對那個世界的其他生命來說可就完是一場噩夢了。

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個世界，做個交換吧，你放過我這具分身，而我則保證永不侵犯你的那個世界。”

加斯克爾也不想這么憋屈，但現在本體還被人封印在異界的一個大太陽里，每時每刻都在被烘烤當中，不知道還要多久就要被燒成灰。

雖然真魔都可以依靠獨屬的印記在虛界復活，但代價就是失去以往的所有記憶，就算重新成長起來也是另一個存在了。

就像一個身體被新的人格取代，雖然看上去還是同一個人，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原來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了。

加斯克爾怎么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會和李行談條件，至于讓李行所處的那個世界進入末日這種事情，他也確實可以做到。

雖然本體還處于封印中，但他完可以通過所有分散在其他緯度裂縫后面的那些氣息投放自己的部分力量施加影響，如果不是發展到足夠高度的強大世界，真魔施加的那點影響足以讓整個世界都進入毀滅。

就如腳下的這個星球一樣，如果加斯克爾不是為了對抗異世界的煉化，收攏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讓魔巢陷入了沉睡，這個星球的人類恐怕不知道滅亡幾次了，哪還會有大反攻的機會。

李行摸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