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秀怎么都沒想到,好不容易才忙完新家搬遷的事宜,老家龍溪鎮(zhèn)那邊又傳來了拆遷的消息。
本以為只是不靠譜的傳聞,不成想沒過兩天,村里就給她打了電話,確定了這個拆遷的事,她趕忙找廠里請了兩天假,同時通知了兒女。
離過年已經(jīng)過去了不少時間,換做其他學校早已開學上課一段日子了,但李可染上的東升學院終究與一般學校不同,一直都尚未開學,還宅在家里。
而李行這次也以工作為借口遲遲沒有離家,每日往返高城,過段時間準備換個合適的身份徹底留在東升。
得到老家拆遷的消息后,李行第二天就陪她們回了一趟龍溪鎮(zhèn)老家。
這一次回老家和上次明顯有了很大的區(qū)別,便是原本死寂冷清的鄉(xiāng)下因為拆遷這件事,頓時就變得熱鬧了起來,就連看到的人都比平時多了許多。
很多常年緊閉著大門,只有過年時候才有人回來居住的屋子,都敞開著大門,一天都看不到幾輛車走過的水泥路,不到一會兒就看到好幾輛車走過。
“過年都沒這么多人吧?”這是李可染觀察后得出的結論。
“確實沒這么多人。”林文秀點了點頭。
很多人家都和他家一樣在城里買了房子安家落戶,舉家都搬進了城里,哪怕是過年都不見得會回來一趟。
這次老家這邊要拆遷,就是再忙也得回來了。
兩人正在說著話,林文秀便看到李行抱著那臺老式大彩電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小心點!讓媽來幫你搭把手。”
她連忙走上前去幫忙,過去的老彩電和現(xiàn)在的液晶電視有著很大的不同,塊頭大重量沉,當初買回來都是他們夫妻兩個一起抬下來的。
一個人搬的話實在太吃力了。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李行拒絕了林文秀的幫助,將老彩電輕輕放在門口的場地上。
除了老彩電外,旁邊還放著滿是銹跡的電風扇,不知道多少年沒騎的報廢摩托車等物件。
把這些清理出來都是準備賣給收廢舊的販子,總比留在屋子里拆掉能多幾個錢,這是林文秀的意思。
雖然生活水平上去了,但她依然改不了勤儉節(jié)約的習慣。
“去村里開會怎么說?”李行問道。
“這兩天就有人上門來評估尺寸,讓大家在家守著。”林文秀說道“現(xiàn)在拆遷的效率都真的好快,換做以前光評估都至少得三個月的時間。”
這時,一輛汽車從門前的水泥路駛過,就在他家東邊第二戶人家門前的路上停了下來。
那戶人家建著圍墻,大門緊鎖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副駕駛走了下來,拿鑰匙打開了大門,汽車從大門開了進去。
汽車停好后,一個年輕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李可染見林文秀一直盯著那邊看,隨口道“那不是倩姐和張嬸嗎,好幾年都沒見到她們了,話說怎么不見張叔。”
怎料她才說出這句話,就看到林文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了?”李行也有些奇怪,疑惑問道。
“張仁杰他最近剛被抓了。”林文秀說出了原因,“剛在村里開會的時候,別人告訴我的。”
“張叔被抓了?”李行眉頭微挑,有些驚訝,“他干什么了?”
雖然好幾年沒見,但印象中張叔向來為人和氣,加上生意興隆,怎么看也不像是要走上犯罪道路的那類人。
“說是因為非法集資。”林文秀聲音轉低,“但據(jù)說真正原因,是因為那個真神教。”
“真神教?”李行眉頭微皺,“張叔也是那個邪教的教徒?”
真神教,一個最近剛在安南省冒出來的新興教派,名義上是從十字教會分支出來的教派,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邪教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