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上古魔祖的身像聳徹云霄,大氣磅礴。
方圓十里風(fēng)云變色,時隔百年之遙,魔尊重臨山海大陸。
這尊魔像只在祭司方舟上,幾位公爵的眼中才栩栩如生。
遠(yuǎn)古武士,獸皮護甲,披背長發(fā),一雙深凹的碧睛眼,擎天一指,氣貫長虹。
身腰曲低,扎作馬步,一蹬,地動山搖。一通長嘯鋪天蓋地,響徹天際。
祭司方舟上,大公爵瞠目結(jié)舌,這是一個驚雷,將所有愿景一并擊碎,拉進黑淵中,膽戰(zhàn)心驚。
完全出乎預(yù)料,有過之而無不及,魔族在崛起,突如其來。
聳立的魔像完成一系列威作之舉,坍塌了軀身,砸落黃河,河浪攪向四方山嶺,人頭涌動,顧此失彼。
原本莊嚴(yán)的儀式蕩然全無,丟盔地丟盔,卸甲地卸甲,風(fēng)聲鶴唳,東滾西爬。
‘呵!’‘?淵’一處上,黑風(fēng)衣遠(yuǎn)遠(yuǎn)地眺著,輕蔑一聲來,殺人誅心,旗開得勝。
聯(lián)盟各族同仇敵愾,眾煦漂山,就盼著號令一下前仆后繼了。
“開陣門!”為首黑衣人狠狠地磨了下牙根。
祭祀地兩岸,掩蓋的山巖有意識在挪動,無數(shù)道青幽色光芒一迸沖天。
被埋在深巖下的石柱門陣受召喚掀開沙土,結(jié)印放光,一道道傳送門成立。
原本置身百里之遙的‘?淵’,聯(lián)盟各勢力咆哮著沖進傳送門,兩步之遙出現(xiàn)在祭祀河曲上,群蟻出槽,殺聲震野。
局勢風(fēng)云突變,四面楚歌,讓高枕在半空號令的公爵驚心悼膽。
一波未平再起一波,瞪著這一眾不明勢力,隨處喝戾,刀光劍影。
“先民,北荒,暗精靈,巖族,妖族,墮落者”蟒袍公爵的目光在混亂中犀利地捕抓著,磨牙切齒,大祭司翻身騎上巨鷹,飛離方舟。
“昆侖一族聽我號令,事出有變,拿出你們尊嚴(yán),排除異族,捍衛(wèi)我大昆侖門宗!”
鷹聲長啼,祭司正言厲色,將血光長劍擎天一指,牽引萬鈞雷霆劈下黃河。
閃電四分五裂,將漫山野的異族擊趴,以己之力威懾整個方圓,緩解欺壓頹勢。
昆侖眾修仙者,往日砥兵礪伍,排出方陣,幾扇傳送門被摧毀,一大群正從‘?淵’穿越而來的異族人被堵了回去,地在搖,山在動,一股力量在撼搖著逼近。
這邊昆侖一族剛擺完玄陣,一塊巨巖從天而落,一聲悶響,塌了無數(shù),蓋了一批人,陷入幾尺深的巨坑來。
北邊的‘冢逐山’山上出現(xiàn)一波身影,移動遲緩卻生得個個奇魁無比,十丈余有的身高均等不平,咆哮走來。
拋著一塊一塊飛馳的巨巖,遍地滾落。
“贛巨人”目瞪口呆,公爵的心提到嗓子眼,不斷增援的勢力,實在匪夷所思。
贛巨人毀了幾艘巡游方舟,折落黃河,一時間風(fēng)聲鶴唳,漫荒野血光劍影。
幾個黑風(fēng)衣追上逃離的巡游方舟,斬落黃河,化身一縷縷黑霧漫天穿行,沿途觸及修仙人,無不幸免于難。
“舅舅。”
祭祀臺上,蟒袍公爵耳邊遞來一聲熟悉,異常刺耳。
便見他立刻回身,壓制著震驚尋找來人,如屢薄冰,仿佛夢魘尋找到現(xiàn)實中來。
“不用找我,我就在你面前四道傳送門的中間。”說罷,候著蟒袍公爵回過神來。
黑風(fēng)衣嘴角擰出寒笑,曲了曲身腰,嘲諷相迎。
“游離!”這兩個字簡直是用肝火熬出來一般深沉,公爵沖冠眥裂。
“好久不見,舅舅。”黑風(fēng)衣氣定神閑,顯擺出一幅老練,抿嘴拉低風(fēng)帽,吃定對方的自信,慢條斯理。
“你這個家族的敗類,門宗的叛徒”
公爵獰髯張目,從方舟一躍而起。
丹紅色朱雀結(jié)印罩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