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小爵爺一馬當先,劍指日落城。
那一條臨時鑿通的河渠,從洛河引水灌入地下城,只差連接的河岸源頭,眾人一波輕鏟,河岸決堤。
東流的洛河原本走勢平緩,低洼處臨時河道松懈,水流一通涌入,岸口坍塌。
洶涌的洛河水萬馬奔騰,涌進日落城斗獸場,這一個足足容納萬千人的低洼地底,一通傾泄,不可收拾。
原本東流的洛河水勢驟然西走,并連伊水,絕了河道,匯并往平原滲入,淹沒河渠,圍著斗獸場穹頂,塌陷的地表邊緣一通狂灌,便再沒有任何部族勇士的身影從邊緣口上突擊而出。
斗獸地下城。
狂瀉的水勢足足淹沒了半人身高,眾等顧己失彼,慌不擇路,四面都是洶涌瀑布景象,一通灌澆,澎湃洶涌,水勢浸塌了巖壁,塌方一片,埋了一堆人。
呼喊的,掙扎的,沖擊聲,斷裂聲,應有盡有,攪翻了天
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半天不見的斗于卓熊和眾族人從內部打通了堵塞的各暗道,囤積的河水刻不待時,見縫插針,卷著人畜涌進各暗道,激流勇進。
大夏公爵杵在方舟船頭,披著蟒袍柱著權杖,看著平原地下城,拼圖般一塊一塊松懈。
“公爵注意身體。”侍衛近身,一絲不茍。
同樣杵在一座荒山峰巔,游離駐高眺遠,看著日落城盡皆淪失,感受這蕩魂攝魄的一天,和建立日落聯盟的第一日,縱決議要舍掉這一波勢力,百感交集。
此外,還有另一個人身,魔者低估了此次昆侖山南剿日落城的勢力,以一己雷電之身和魔族圣物‘蠱雕’,妄想力破三軍,一番糾纏,既賠夫人又折兵,好不晦氣。
但魔者是個狡兔三窟之人,盤在暗處觀察著激涌的場面,只要有一絲可趁之機,無論撈點油水便宜,還是再一攪昆侖軍昭示魔族幸臨,難得碰見如此恢宏的場面,必然不可錯失。
此外,自昨晚,游離挘來豎沙一族公爵,胞兄豎沙將臣,給予了眾部下密報,要求守在各個通道口等候逃出的部族首領,驟然見平原淹成湖泊,身前各通道口隱隱有急促聲響,轟隆通鳴,斗于卓熊帶著各精銳部突然涌出,突如其來。
“啊”本就窩著怨恨,好不容易竊了盟主之位,正要痛快地一屠上閣公爵,昭示眾部,被昆侖軍當頭一棒,避之不及。
葬送了整個日落聯盟,一脫困境,便見堵在眼前的眾豎沙族部,衣飾,著裝,打扮皆是修仙人,驟然三頭六臂,擒個死活。
“玄武神力!”四象境界的玄武獸覆罩眾人,斗于卓熊白猿身軀,揮舞著臂膀正面劈下,泄著怨氣紅了眼,一頓錘擊,玄罩在動搖。
此刻,貫通日落城各暗道埋伏在眾高領地,這幫日落異族的水性天良,縱使這場戰役開局不慎,一通瓦解,直到水勢淹沒了平原,水平面和河流持平。
喧囂了半日,小爵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注意到四方平原各處,踴嚷出現身影來,宛如螞蟻傾巢。
小爵爺長劍一指,軍部看向了四方山坡,一陣箭雨,棋布星羅,朝眾亡徒追去,阻隔在一波驚雷之前,一通巨響,將密密匝匝的箭雨劈落,雷驚電繞。
不僅驚到小爵爺,連同各軍部首領,大夏公爵也是動了下尊容,盲人瞎馬,天空浮云遮日,陰氣沉沉。
“是那一個魔族人。”侍從近身,稟道。
“看來他還沒有被教訓夠。”小爵爺先啐一口,極為不悅,輕蔑道;“照顧好大公爵。”
于此,萬鈞雷電從密云劈下,將一艘方舟和眾駕馭飛禽電出一身錚錚白骨,墜落平原,轟雷掣電。
便見小爵爺手持一渾圓寶珠,將其一擲,穿入云霄,合掌閉眸,唇邊作語,寶珠催發作用,爆破之際萬里蒼穹再無烏云,魔者只身暴露在空曠中,萬目圍觀,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