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沒有感受過我的悲痛,你就不能明白我鐵了要殺父弒母的決心”淚閃晶瑩。
伸手一搭,掐著將臣一并滾落流沙,吞沒之際來到另一個去處,瞅著身前一人,游離著一身白囚,蓬頭垢面,催得奄奄一息,甚至連爬動都困難。
“來人!”他哐當著禁檻豎柱,一遍遍呼喚。
“來人!”歇斯底里,仿佛被置身在深山中,安靜得連蟲蛇鳥蟻都不來打個照面。
游離望向禁檻內的自己,鶉衣鵠面,道;
“你從未踏進過這里,父親自把族務政務交付你手,飲食起居皆在山海閣,更不喜得插手我的事,遂也不聞不問”
瞧著膝下一幅自己,落魄窮倒;“這也不怨你,倒是可以讓你再深刻的感受,不僅僅是因為靈兒的死,以至于讓我屠盡家門。”錯開身,讓將臣看得更仔細。
“靈兒”魂牽夢縈地喊著妻妾名字,晝吟宵哭,反反復復。
漸萎了脾性,看守就是不靠近一步,任其自棄,絕無惻隱。
弄清楚了壓迫在靈臺丹田上的物質,弄清楚了眼前這盞油燈,潛心冥思,消磨頑石,呼吁亡妻,要沖破這夙運,追趕時間。
頭頂上的太陽和月亮反復在交替,窗間過馬,希望還僅差幾步之遙。
腳步聲漸近,睜眼,將臣見到大夏公爵,生母,父親并兩個兄弟杵在禁檻外,道貌岸然,不屑囚中人,那扭得比石頭還堅硬的臉紋亢心憍氣。
“要不是你心高氣傲,桀驁不馴,這等天資奇才何只是為我們兩族爭光。”
舅舅大夏公爵再開了牢門,探向游離腹部,激來抵抗,幾乎是被捏碎地甩在墻面,砸出一聲巨響,痛得切膚。
“只消耗兩天功夫就把‘帝臺棋’磨到這種程度,你確讓為舅敬佩。”套了手套,再從袖中掏出一顆鵝卵大的‘帝臺棋’石,拋動跟前。
將臣膽戰心驚,明白壓制游離于此,是用了‘帝臺棋’石的威力。
牢中的游離被逼咽下帝臺棋石,宛如癲癇發作,橫臥抽搐,九曲回腸。
將臣倒抽一口寒氣,他雖也徇私偏向,但絕不至于會用如此沉重的刑罰加臨至親兄弟,眼前公爵起身。
“慢慢地熬過這漫長的幾年,磨平了你驕性,便是重新走出這囚籠之時。”大模大樣道,身后人一幅嘴臉,富貴浮云。
大夏公爵把倒下的‘熏華草’油燈扶起,添加油脂,扶到禁檻外,游離碰不見的地方,再道;
“讓它長生不息吧,對安撫你燥熱的脾性有著絕佳的幫助。”。
將臣好奇探前,置身在游離往事情境中,這油燈的克性并影響不了自己。
“不錯,熏華草,北荒產物!”游離道,將臣添多憂郁,這是在折磨囚中人。
“靈兒在哪里!”囚中游離突然啐道,百折不撓,身后生母靠上前來,怒焰滔天。
“她死了!”怒不可遏。
“死了!”被刺激起,瞪翻了瞳眼,犀利得能將眾人攔腰盡斬。
怨怒驚到大夏宛,一通踉蹌,扶住丈夫‘豎沙天宇’,身后兩個哥哥‘豎沙游堯’,‘豎沙游俊’一鼓作氣,踹了牢門怒沖上前,要挾起身一頓痛揍,硬是把在這股氣焰打萎下去,再啐兩口,出了囚籠,憤憤不平。
大夏公爵瞧了半日,沒了興致,示意今日到此,轉身點亮杵燈。
將臣望著趴在地面的游離緩夠勁,拼足一口氣力依然不依不饒;
“我再問呼”,斷續,換氣,萬般忍受;“一遍,呼”,強忍;“靈兒她到底在哪里!”,就不善罷甘休。
哥哥‘豎沙游堯’和‘豎沙游俊’推挪著上前,怒氣沖沖,公爵攔住了去路。
“讓他想,讓他好好想想,讓他一個人靜靜地想想,沒有什么能比在孤獨中,默默去償贖罪行更能懲戒,今天